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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父微笑着点了点头,省重工的专家也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陆父立刻意识到,完了!

    他颓然地闭了闭眼睛,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面无表情的垂下了眼睛,心里飞快的盘算着。

    会议室里一阵嗡嗡声,大家都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不说林父,省重工的专家总不能做伪证吧?那就是说,顾致远的图纸比陆凯还要提前半个月交到省重工专家手里。

    他这可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早就防着陆凯这一手呢!

    大家忍不住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陆凯。

    嘚瑟了这好几天了,感情都是被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呢!说不定顾致远就在家里看他的笑话呢!

    陆凯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最后一点理智让他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工会主席没忍住:“既然小顾工已经提前交图纸了,为什么后来又交到厂里一起再上交?这不是耍人玩吗?要是你早说你上交了图纸,也不至于闹这么一出!这不是给咱们厂里的工作找麻烦吗?”

    林父忍耐工会主席这个傻叉已经好些日子了:“老黄,你可闭嘴吧!当谁看不出你那屁股是歪的是吧?省重工那边也没说不能私下提前交图纸啊?现在用老黄你之前的说法,顾致远既然比陆凯提前交图纸,那是不是证明抄袭的人不是顾致远,而是陆凯了呢?”

    工会主席黄爱军肉眼可见的慌了,额头上大颗的汗珠往下滚落,也顾不得去擦,只拿眼角去看陆父。

    陆父脸上喜怒不辨,只垂着眼睛看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的花纹。

    大家都不敢说话,气氛沉闷而尴尬。

    还是省重工的专家开口了:“那另外一个当事人,陆凯同志,你对此有什么解释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陆凯拳头握紧了又放松,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辩解:“我只能说,这个图纸确实是我设计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跟顾致远同志的图纸相似,我想,大约有几个原因。”

    “一来,之前顾致远同志因为A03项目,对我们工程设计部的人都做过一些短期的培训,教给了我们一些比较易懂容易上手的小技巧和手法!我承认,在后续的画图中,我很多次运用了这些技巧和手法!”

    “第二,我们是同事关系,又在同一个办公室,偶尔也会有交流,或者对方彼此说的话,也会给对方一些灵感和启发!”

    “第三,这个比赛本来就限定了框架,在这个框架内,能做出来的东西不多,能撞创意和设计,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至于说抄袭,之前我就一直在厂里说,顾致远同志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实力的工程设计师,他能在A03项目中作为主力,水平肯定在线!而且能从黑五类分子平反,证明了他本身成分和人品也是没问题的!我们可能会撞梗,撞设计,但是我相信他不会抄袭我!而我也有我的骄傲,和我的能力!所以这里头肯定是有误会!”

    情急之下,倒是被他说出好几条理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