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自怨自艾了半天,无聊的甚至还打了一个呵欠。
许珍珠说不下去了,停顿了一会后,突兀地道:“许四丫,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或者想问我的吗?”
许宁言摇摇头,“没有。”
“你不恨我?看到我落到这个地步,你不觉得得意高兴?”
说起这个许宁言可就不困了:“瞧你这话说得,我又不是木头傻子,差点被你害了性命,我不恨你,难不成还喜欢你?难不成你以为自己人见人爱不成?”
“不过你说得没错,你落到这个地步,我当然高兴!今年过年的时候,我铁定多放两挂鞭炮乐呵乐呵。”
许宁言当然开心,这也算替原身许四丫给报仇了!
想来许四丫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会满意的。
毕竟上辈子祸害了她的陆凯一家人,如今死的死,残的残,发配西北改造的改造,除了一个无辜的陆征,没一个有好下场。
别说省城首富没影了,就算这动乱结束后,陆家这叛国,间谍罪名在身,也只有关押到死的份。
还有许珍珠,若是按照书中所说,会被许家人团宠,未来也被陆凯疼爱一辈子,成为高高在上的首富夫人。
可现实是,她投毒杀人罪名成立,被判了十年劳改,现在她二十多一点,十年后,已经三十多岁出来了。
西北那边劳改,可不轻松,能活着出来就挺艰难了。
想来这十年间的劳动改造会让许珍珠生不如死的。
许珍珠听了许宁言这番话,却并没有不高兴,反而露出一点诡异的笑容来。
轻声道:“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就针对你一个人,一直想致你于死地?”
许宁言终于正眼看向了许珍珠,不是因为她想抢走陆凯吗?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或者是许珍珠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了,最后再恶心恶心自己?
心里一下子转了许多念头,脸上却一脸平静:“你想说什么?”
许珍珠看着许宁言,慢吞吞的道:“因为我曾经偷听到一些流言,说你不是我二哥的种,是你妈在外头偷人留下来的野种——”
说到这里,许珍珠特意看了一眼许宁言,似乎想看清楚许宁言听到这话是什么反应,是震惊?还是矢口否认?或者是破口大骂她胡说八道?
可惜,都没有。
许宁言挑了挑眉毛,一脸就这的表情,让许珍珠刻意保持的冷静差点维持不下去了。
“你,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许宁言嗤笑一声:“先不说你也说了,这是流言,真假还两说呢!再者,不管我是谁生的,我早就跟许家脱离关系了,而且我都这么大了,也过了需要找亲爹妈的年纪了。”
“我如今一个人过得不知道多快活,好不容易摆脱了你们许家那一家子吸血蚂蟥。我是有多想不开,要去再给自己找个所谓的亲爹妈来管我自己,花我的钱,打击我,还瞧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