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到底放下碗筷,去打水回来,给顾致远投了毛巾擦手。
他毛手毛脚地随便糊弄了两下,就算完事了。
顾致远只觉得没擦干净,哪里像昨晚许宁言给他擦手指,掌心,每一根手指头都仔细擦拭……
不能再想了!
顾致远黑着脸,想要喝汤呢,满满的一碗,也不好端。
孙周还没眼色,只顾着自己吃。
这知道的是他来医院照顾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医院混病号饭吃呢!
顾致远只觉得从许宁言走就在心里堵了一口气,越堵越难受。
指望孙周还不如指望自己,开口让孙周按照昨日许宁言一样,给他搭了简易桌板,把饭菜端上去,总算吃着了饭。
孙周去还瓦罐洗饭盒,忙完回来,顾致远又觉得屋子里味道大,让他开窗户透透风。
孙周一边开窗户,一边翻了个白眼:“就你破事多!”
才坐下,顾致远又让孙周给自己凉上一饭盒开水,等下午渴了好喝。
水才凉上,顾致远就皱皱眉头看着饭盒里飘起的油花和闻着淡淡的鱼腥味:“饭盒没洗干净!”
孙周:劳资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忍不住吐槽:“谁住院像你这样讲究啊?你这么挑剔,谁伺候得来?”
顾致远冷笑一声:“自己邋遢还嫌弃别人?还天天说自己是城里人讲究,连乡下小同志都不如!”
孙周跳脚:“是谁?劳资怎么不如乡下小同志了?”
看顾致远只冷笑不说话的模样,他悟了。
将手里的饭盒往桌上一顿,嘲笑道:“是许同志吧?可惜,人家许同志不是被你赶回生产队去了吗?如今可就我这个大老粗了,你就忍着吧!该!”
顾致远脸黑了。
只说许宁言这边,抱着孙周买的一大包东西,路上也不好打开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摇摇晃晃的到了公社,下车后寻了个没人的地。
打开一看,喔嚯!
里头有一斤大白兔奶糖,一斤鸡蛋糕,一斤江米条,还有一斤饼干和一包红糖,一包白糖,还有两个白糖的锅盔!
也不知道孙周从哪里搞来的。
白糖锅盔闷在包里这半天,已经软塌塌的,不如刚出锅的焦脆。
许宁言干脆放回去,等着晚上回去放在炉子上烤一烤当晚饭吃。
至于午饭,看看四周没人,从空间里偷渡出一份自热的米饭扒拉,看着太阳没那么大了,才慢吞吞的往团结大队走。
路上没碰到几个人,一直到了生产队外,许宁言才将存放在空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背上。
铁锅一口,锅铲,还有零碎的油盐酱醋之类的,都放在一个背篓里。
一进生产队,此刻已经是快要下工的时候,刚走到岔路口,迎面就碰到了几个半大的孩子,正是上次去欺负顾致远,被许宁言给怼回去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