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林红脸上一捂,林红立刻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本来想抱怨的,看到一旁偷笑的许宁言和小表妹,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今天结婚。

    讪讪然的一笑,不敢说啥,麻溜地洗脸刷牙,换衣服。

    林红的房间里,摆着好几个箱子,这都是今天要跟着人一起配送过去的嫁妆。

    还有好几个白底红花的搪瓷盆和贴着红色喜字的竹编外壳热水瓶。

    等林红收拾好坐下,许宁言将包好的花开富贵的床单枕巾递给她:“给你的新婚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着冲林红挤挤眼睛。

    林红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

    旁边的小表妹更是瞪大了眼睛,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绚亮好看的床单,还有枕巾,大红色的,印着一双鸳鸯戏水,右上角还有一个大大的喜字。

    就是刚进屋给她们三个端早饭来吃的林母和其他几个婶子,也一时看住了,好几个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那一对枕巾和床单。

    床单是难得的梅红色,十分喜气,摸上去又厚实又光滑,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林母更识货些,摸了摸床单后,就问许宁言:“小许啊,让你破费了!这可是老沪市民光厂的床单和枕巾?”

    别处做不出这样好的货来。

    许宁言点点头:“我之前听林红说起过民光的床单,上次咱们百货大楼没进这种花色,怪可惜的。这是之前我让顾大哥托人从沪市带回来的,正适合结婚用。”

    林红喜得抱着那床单不放,都不许别人摸,怕摸脏了:“还是你最懂我!”

    林母不像林红,只顾着傻乐,要知道这一床民光的床单,可不便宜,百货大楼里一床这样大,还不是民光的,就要十二块八毛再加15尺的布票。

    还有这一对鸳鸯戏水的枕巾,也要一块六。

    许宁言这可是大手笔,这新婚礼物就值差不多二十来块钱了。

    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了。

    这要是换做实在亲戚,都过于大方了,何况许宁言还只是一个没结婚的小丫头,这样厚的礼,她可不敢收。

    当下只道:“小许啊,阿姨知道你跟我家小红感情好,就跟姐妹似的!可你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哪里用得着送这样重的礼?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床单不能收,太贵重了!倒是这枕巾,我就做主替小红收下了!”

    林红这才反应过来:“这倒是,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这么贵重的礼我不能要!不过这床单我确实喜欢,这样吧,就当你帮我从沪市带回来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