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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问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银来也想晕倒算了。

    哆嗦着手,指着还愤愤不平,恨不得把对方生吞了的两个儿子,许银来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业文和许业武两兄弟半点不会看人脸色,还扯着许银来,想让他给兄弟俩分出个高低来。

    许银来浑身发抖,只觉得心寒。

    两个儿子此刻只一心觉得自己委屈,亲妈躺在地上半天了,不闻不问,就当没看到一样。

    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

    抄起椅子,一人给了一下,怒吼了一句:“丧良心的小畜生,没看到你妈都被气晕了这半天了,你们居然没想过送她去卫生所?就不怕她有个好歹?”

    许业武挨了一椅子,心里憋着火呢,翻了个白眼:“晕了等醒过来不就行了?再说了,我身上可没钱,送到卫生所不要钱吗?”

    许银来指着桌上的下乡通知书:“下乡通知书都到了,知青补贴会没有?钱呢?”

    许业文这个时候倒是跟许业武站在同一战线上了:“那钱可是给我们的下乡补贴,要是给妈用了,我们下乡怎么办?总不能身上没钱吧?”

    许业武气血上涌,又踹了两个儿子一人一脚:“滚!没良心的东西,我跟你妈把你们养这么大,算是白养了!滚出去,以后就当劳资没你们两个儿子——”

    许业文和许业武气哼哼地互相瞪了一眼,不服气的都摔门出去了。

    许业武眼泪都下来了,哆哆嗦嗦地弯下腰,将沈月娥抱起来,出门求旁边的邻居,帮忙借个车,给拖到卫生所去。

    许家这场闹剧,隔壁邻居都看在眼里,居然觉得许银来这一家子是恶有恶报,可看到许业文兄弟俩这样冷心冷清,也不由得齿冷。

    再看许银来,往日里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如今看着老了十几岁不止,颓然的模样,也怪可怜的。

    毕竟十几年的邻居了,事关人命,大家也没那么心狠。

    到底是有人开口,借了自家的自行车,帮着将人给驮到了卫生所。

    卫生所那边条件简陋,只能治疗个头疼脑热,皮外伤之类的。

    见沈月娥昏迷成这样,也不敢收,直接让送到医院去。

    没法子,又往医院赶。

    到了后一番抢救倒是醒过来了,不过听说是气太狠,中风了。

    脸瘫了半边,只流口水,身子半边的手和脚也使不上劲,只哆嗦,以后只能在家静养,还不能受气受急了。

    等到沈月娥出院,许业文和许业武都已经坐上了下乡的火车。

    许银来这几日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沈月娥,也没顾得上管他们兄弟两人。

    兄弟两人平日里在家里横,在外头却怂了。

    也不敢跟知青办对着干,只得老老实实的背起行囊下乡,半个屁都不放。

    这几天倒是趁着许银来不在家,兄弟俩几乎将家里刨地三尺,能带走的都打包带走,不能带走的,能卖的只要给钱都卖了。

    等到沈月娥出院回家,除了他们老两口床上的一套被褥,柜子里两套破破烂烂的衣裳,几乎是家徒四壁,连锅碗瓢盆都被许业文兄弟俩给拆卖干净了。

    据说沈月娥出院当天,又住进医院了,一家子已经成了棉纺厂的笑话了。

    许宁言听着这源源不断的八卦,真叫一个过瘾。

    许银来这一家子叫什么,叫报应不爽,叫罪有应得啊!

    当初造下的孽,终于在这个时候回报到了自己身上了。

    许长风这个人,一出手就掐住了许银来一家的命脉,不容小觑。

    许宁言心里对许长风的警惕更是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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