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院子,多难过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棒槌?还是你觉得小言来京城了,你就不珍惜了?”

    越说越觉得有可能,顿时急眼了,捶了姜致远好几下:“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这样的心思,我捶断你的腿!你信不信?你咋好的不学,你学顾勇那个王八蛋——”

    说起顾勇,更气了,又拿脚踹姜致远。

    一旁的姜致行不仅没拦着,反而撸起了袖子:“哥,你别真是这么想的吧?你要真这样,可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翻脸!以后我,嫂子,妈我们三个是一家的,你就被逐出家门了哈——”

    姜致远揉揉额头,苦笑:“妈,我是你亲儿子,你还能不知道我?我这值班一来是今年刚升职,这大年三十的我年纪最轻,又还没结婚,我不值班谁值班?”

    “二来过了初八,言言就满十八岁了,我就能和她领证结婚了!到时候也好请假不是?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成了负心汉了?”

    姜媛这才收回拳头:“那你不早说?你跟小言解释了没有的?”

    姜致远长出一口气:“当然说清楚了的!妈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真要操心,我跟言言领了证就打算办婚礼的,你操心那个去行不行?”

    姜媛立刻将方才的不痛快都丢到一旁,开始盘算起婚礼的事情来。

    都不要两兄弟送她去医院,直接上了公交车直奔医院。

    到了值班室,拿起纸笔就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许宁言等他们三人一走,知道他们明早才能回来。

    院子门被从外头反锁了,整个家就她和狗腿子两人守岁。

    如今这个时候,也没电视,也没网络,屋子里太安静了,索性把收音机打开,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炉子里添满了煤球,屋子里暖和极了。

    许宁言在炉子上坐了一壶花果茶,又摆上了几碟子瓜子花生糖果开始守岁。

    这大过年的也看不进去课本,也不想刷题。

    在空间里扒拉扒拉出两本小说来,一边看书,一边嗑瓜子守岁,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这习惯了早睡早起,突然要守岁,熬夜到12点,许宁言还真有些坚持不住。

    中途起来走动了好几次,又打了两次瞌睡,终于守到了12点。

    12点一过,外头就稀稀拉拉的响起了鞭炮声。

    许宁言收起了小说,将地上的瓜子壳什么的收拾了,炉子重新添了煤球,又坐上一壶水,刷牙洗脸后,爬上了床,在偶尔的鞭炮声中,陷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