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神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样,无精打采:“没看什么,就看到钱主任好像带着几个生人往里头走。”
听到顾勇的话,后头收工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又来新人了?”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顾勇没心思听这些闲话,他此刻心里也是一个大大的疑问:姜致远来这里做什么?
姜致远在钱爱国的带领下,又往前走了大约两里路,才看到又是一片低矮的草棚和房屋。
径直走到了一个低矮的看起来是草垛子的棚子面前,钱爱国推开了门,甚至不能叫门,只是几把草胡乱的捆成一片,挡在了门口,所以就充做了门。
里头低矮得人进去都要弯着腰,里面没有窗户,黑漆漆的。
姜致远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了里面的场景。
靠着最里面,有一块地,上面铺着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层草,草上面,胡乱团着被褥,已经看不清楚颜色了。
挨着门口的地方,那土砖和石头,砌了一口土灶。
灶台上坐着一口土陶罐子,也是黑黢黢的。
灶台旁放着一点柴火。
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钱爱国站在门口,脸上都有些讪讪然:“那什么,他们是来改造的,自然,自然这个条件艰苦一些,艰苦一些——”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啥错,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一幕,尤其是顶着姜致远的眼神,就忍不住心虚。
姜致远没说话,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钱爱国以为姜致远嫌弃里头脏乱低矮,他自己也挺嫌弃的,所以都站在门口。
等了一会,没等到人,钱爱国忍不住了,挪动了一下脚步:“要不我让人去叫他?”
话还没说完,远远的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影,消瘦,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碴,裹着一件破旧的旧棉袄,里头的发黄发黑的棉絮都露了出来,风一吹,颤巍巍的。
他走近后看到姜致远一行人,远远的在十米开外就停住了脚步,警惕的看着:“你们找谁?”
姜致行沉默着还没开口,钱爱国就忍不住道:“何秉谦,这是京城来的姜同志,奉命来带你走的!”
何秉谦后退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眼神里都是戒备,还有一些狐疑:“京城来的?你们奉谁的命?要带我去哪里?”
姜致行上前了两步,走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何秉谦同志,我是姜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