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许宁言收拾饭盒去水池边洗,李建国和胡姐就忙活着将门帘给订好了,又开始往窗户上糊报纸。
“言丫头,这窗户先用报纸糊上,等过俩月手头布票富裕了,再做个窗帘挂上——”李建国解释。
为了感谢许宁言,李建国和胡姐几乎将家里的票都掏空了,还找人借了不少。
家里剩下的票,也都用在刚才给许宁言置办这宿舍要用的东西上了,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李建国没说,许宁言这次虽然是临时工的名额,可也被不少人盯上,差点这个事就没办成。
要不是主任不知道接了哪里一个电话,最后拍板,估计许宁言工作这事还有得磨。
而且主任还单独批示,给许宁言批了单人宿舍,家具什么的都让后期给配齐了,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呢。
此刻还是低调些的好。
许宁言初来乍到,自然是听李建国的。
“叔,你说得对!我在宿舍也住不了几天,挂窗帘太浪费了!”一面又掏出票和钱来。
“方才叔给我置办这铺盖,蚊帐这些,花了多少钱和票?”
李建国哪里肯收,都不用使眼色,胡姐就上前将许宁言给拦住了:“你救我们一家子,这点子东西算什么?你还这么见外?”
许宁言执意要给,一码归一码。
李建国和县百货大楼的感谢,她之前没有推辞收下,这事就已经过去了。
哪里还好意思借着这个要李建国两口子的东西?
大家都不宽裕,更何况自己不仅有空间,还有李建国上次带去的一大堆票据呢。
一番推攘之后,胡姐没敌过许宁言,把钱和票收下了。
嘴里嗔怪着许宁言见外,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欠下许宁言这样大的恩情,她见到许宁言,是又高兴,心里也是担心害怕的。
就怕许宁言借着这个恩情,以后拿捏他们家老李。
以老李的性子,那自然是能帮的要帮,不能帮的想着法子的也要帮。
虽然许宁言拾金不昧证明了她的品性,可胡姐心里还是提着,就怕许宁言没了分寸感,觉得她和李建国做啥都是应该的,以后那就是供了一个祖宗了。
此刻见许宁言却是个十分有分寸,半点便宜都不占的人,才算放松下来。
脸上的笑意都真诚了许多:“那大姐也不跟你客套了!晚上到家里来吃饭!这个可不能推了!”
许宁言自然是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