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说着,拉着宋温惜大步向前走去。

    几人跟着淄阳王回到了王府,在山林间行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快到山顶的地方看到了雄伟壮观的淄阳王府。王府坐落在离山顶很近的一块空地上,从此处向远处看去,可以俯瞰整个临川城。

    淄阳王府十分气派,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庭院中留有几棵已有百年历史的参天古树,,气宇轩昂。一旁还养着许多新奇花草,惹得蝴蝶蜜蜂流连忘返。

    淄阳王看了看已经满脸疲态,又满身脏污的几人,犹豫了下,淡淡道:“你们行走数日,还是先休整一下吧。本王也不想你们脏得像乞丐一样,住在王府。”

    说罢他头疼似的皱着眉,挥了挥手,嫌恶地让下人将他们带到各自的房中。

    淄阳王府很是宽敞,沿着鹅卵石的小路一直前行,便来到宽阔的后院。后院有数间院落,于是他们几人,女子一个院落,男子一个院落。每个院落中,还为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单独的房间。

    淄阳王倒也没有虐待他们,先是给他们准备了饭食送进了房中,然后又让下人送了浴桶给他们梳洗沐浴。

    几人久违地吃上了一顿正经的饭菜,泡澡也舒缓了日积月累的疲惫感。

    淄阳王让下人放下狠话,说最多让他们休整三日,便要将他们赶回都城。

    晚上,待吃饱喝足,晏时鸢来到宋温惜的房间,凑到她跟前,好奇地问:“你姨娘究竟什么来历?为何淄阳王听到你姨娘的名字便让我们进府了?何况,之前那个毒瘴,你也说是姨娘教你解的。你姨娘为何本事这么大,会知道这毒瘴该如何解?你……”

    “公主殿下!”宋温惜打断了她,笑着问:“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

    “挨个儿回答!宋温惜,我与你相识这么久,竟不知你是韩兆的外孙女。”晏时鸢惊叹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韩家如今已经不复存在,我现在只不过是宋家的庶女。”宋温惜并不觉得自己是韩兆的外孙女,能改变什么事实。

    “你不知道,韩兆老先生,桃李满天下,如今一半文臣都是他的学生!”晏时鸢感叹。

    宋温惜笑了笑,正欲开口,房门便被人敲响。

    “睡了吗?”晏望宸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晏时鸢听到晏望宸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扬声道:“没睡!但宋温惜不想见你!”

    宋温惜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屋外的晏望宸听到晏时鸢的声音,轻笑一声:“是吗?那我进来了。”

    晏望宸开门的那一刻,晏时鸢将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向他:“不是说了她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