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道:“我只是觉得,这营帐中住四个人已是拥挤,多一个,只怕更加挪不开身。”

    宋温惜有些生气,她知道沈悦时刻想要找机会针对她,可毕竟眼下状况特殊,她就不能消停一日?

    可是,毕竟是她在麻烦别人,她也没有什么底气。

    于是宋温惜忍着心中的怒火,抿了抿唇,低声道:“那,那不要床了。麻烦将晚公子再给我一床被褥,我睡地上就好。”

    “就算宋姑娘睡在地上,也是十分碍事。别人若是想要走动,都会被绊到脚。”沈悦依旧不依不饶。

    “碍什么事?怎么?你还想在营帐里跳大神?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走?你的脚有两尺?”晏时鸢看不下去她阴阳怪气,

    宋温惜有些累了,她不想听她们吵架,刚想说些什么,便听晏望宸开口道:“沈姑娘说得倒是颇有道理,五人住在一个营帐,确实拥挤了些。”

    沈悦面上一喜,还未来得及高兴,又听晏望宸说:“既然如此,我的营帐大,不如让两位宋姑娘搬到我帐中。正好,等宋大姑娘醒后,我还有事要问她。”

    几人闻言皆是一愣,沈悦的笑颜僵住,她忍不住怒声道:“伤病之人住在殿下帐中,这怎么可以?何况,就算殿下的营帐足够大,可是两个女子……”

    晏时鸢懒得理睬沈悦,直接打断了她,冲将晚挥挥手,招呼道:“来,抬走。”

    将晚一愣,看了看晏望宸的脸色。

    见晏望宸点头,他迅速地将宋嫣然抱起来走出了营帐。

    “你……”沈悦气急,可是她看向晏望宸冷着的脸,又连忙收起愤怒的表情,娇笑着柔声道:“这搬来搬去的,多麻烦殿下。”

    “不麻烦,几位姑娘早些睡吧。”晏望宸说着,不顾宋温惜的挣扎,便拉着她离开了她们的营帐。

    周书礼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沈悦,嗤笑一声,说:“哎呀,某些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上赶着想要去人家的营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她边说边脱下外袍准备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晏时鸢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皱眉问:“晏望宸是鸡?”

    沈悦冷冷地瞪了一眼周书礼,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

    她将宋嫣然躺过的被褥狠狠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晦气!”

    晏时鸢和周书礼都当她是空气,没有理会她的愤怒。

    沈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要去找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