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卿安定能平平安安的!”

    宋温惜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国渊侯那句“不知道能活到什么岁数”,她怎么觉得,她似乎隐约中听过这件事?可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她记得,梦中的陈卿安说……

    ……

    “虽然蛊虫能治好咳疾,却也会缩短我的寿命。”

    ……

    难道,陈卿安真的是用蛊虫来治好的咳疾?

    “国渊侯放心吧,陈世子吉人自有天相。”晏时鸢不忍心看国渊侯满眼担忧,便开口安抚道。

    “接公主殿下吉言。”国渊侯恭敬地行礼,他又看向宋温惜,见她眉心微皱,思索着什么,便又道:“宋姑娘,本侯只是想让你理解犬子的一片苦心,他年少时过得就很不易,做父亲的,自然看不得他吃一点苦。”

    “可如今,他脱胎换骨,只为能成为配得上姑娘的人。他说唯有他变得更强,才能护得住宋姑娘,这傻小子……”他苦涩地笑了一声,“我儿想要的,我自然要成全他。”

    宋温惜仿佛被什么击中般浑身一震。

    她不知陈卿安的心思竟这样重,听上去,陈卿安似乎是为了她,以减少寿命为代价,治好了咳疾。

    “国渊侯,许久不见,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淄阳王开口打断了国渊侯的话。

    国渊侯看向曾经并肩作战过的老朋友,冷哼一声:“你个铁光棍懂什么,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顿了顿,他又嘲讽道:“只怕你此生是体会不了了,谁让你都这把岁数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夫人也没有一个。”

    淄阳王却不以为意地一笑:“谁说本王没有?”

    国渊侯一愣:“你有了?你这连妻妾都没有半个,如何能有?”

    连晏望宸都忍不住侧过头来看向他,眉头微微一皱。

    “日后自然有机会介绍。”淄阳王并不想同他们几人分享,转身离开,边走边说,“本王乏了,要去睡了,等陈世子回来,差人来禀报一声。”

    “死老头子,还是那么傲气。”国渊侯愤愤地朝淄阳王的背影踹了两脚。

    晏望宸瞥了一眼正在搓着胳膊的宋温惜,对晏时鸢和宋温惜道:“回帐中休息会儿吧,陈世子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是回来,定会有人来禀报。”

    宋温惜并无睡意,但她还是听话地回到自己帐中。晏时鸢不想回自己的营帐,便跟着宋温惜回到了她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