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可看着对峙的两人,又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此时宋温惜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晏望宸,香芙的命是你救的,她今日还了你的恩情,从此之后与你再无瓜葛。你不得再要求她做任何事!”

    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晏望宸黑色战袍的衣摆处,正源源不断地滴着殷红的血。

    ……

    晏望宸这一战大获全胜,损失甚少。平武侯的兵溃散的溃散,逃跑的逃跑,不得不退到英霞关之后,缩头不敢出面。

    或许是因为丧失粮草,军中士气本就有所崩溃,加上对面的晏时鸢竟一箭射中了他们的大将赵迟礼,军中将士无一不惶恐不安,厮杀时更是乱了阵脚。

    淄阳王带了一批人马乘胜追击,试图一举将余党全部歼灭。但是平武侯躲到了英霞关两旁的山上,淄阳王担心平武侯设伏,便先退兵回来,从长计议。

    过了两日,有一个坏消息传入军中——赵迟礼并没有死,只是重伤。

    得知这个消息,晏时鸢气得拍桌:“要不是离得太远!我必要他的狗命!”

    “把你能的。”躺在床上养伤的晏望宸冷冷地开口嘲讽道,“不过是同林霜学了点箭术,真以为自己是女侠了?”

    晏时鸢瞥见他轻蔑的眼神,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故意戳他的肺管子:“怎么?宋温惜还没来看过你?”

    晏望宸听见宋温惜的名字,脸色微沉,垂眸不语。

    “她知道你受伤了吗?”晏时鸢又故意问道,“就算她打你时不知道,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她还不来看你,看来是真生气了。”

    晏望宸被她说得一阵烦躁,便开始不耐烦地下逐客令:“晏时鸢,你去找林霜再去练练你那破箭术吧。什么破箭术,人都杀不死。”

    晏时鸢冷着脸,拿着啃到一半的苹果,起身道:“行行行,我知道,你就是嫌我刚刚赶走了沈悦是吧?我走,我这就走。”

    她撩开帘子走了出去,营帐中顿时又恢复了宁静。

    晏望宸收起来原本漫不经心的模样,脸色微微凝重起来。

    都两天了,他受伤了她也不来见他,是要气到何时?

    他摸了摸肩上的伤,想了想,艰难地起身,披上衣服。

    罢了,她不来,他就去看看她吧。毕竟他伤好了些,也该去看看香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