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未来女婿来培养的。

    所以,先前交换人质时,晏望宸原本可以一剑斩杀赵迟礼,可是却手下留情,放走了他。

    只是,他或许还是低估了平武侯的狠心程度。

    “平武侯呢?”陈卿安问。

    “平武侯和他的儿子女儿都关在营中的牢房里,将晚看守着。”淄阳王道,“没有了平武侯,大皇子就是废人一个,掀不起什么波澜。”

    没一会儿,士兵便拿来了烧红的烙铁,几个士兵勉强按住了晏望宸的手脚,又往他口中塞了一块布防止他咬伤自己。

    军医快速地在晏望宸的肩上烫了下去,他瞬间疼醒,睁开通红的眼睛,发出一阵低吼。

    宋温惜不忍心看下去,只觉得腿有些软,便侧过头对陈卿安说:“我出去一下。”

    刚撩开帘子,她便干呕了起来。她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一样,扶着一旁的树呕了许久。

    “殿下怎么样了?!”

    远处,沈悦焦急地跑了过来,她跑得太急,脸上的面纱都随风飘落了下来。她看都没看宋温惜一眼,便焦急地冲进帐中。

    “殿下!殿下……怎么会……怎么会伤成这样?不是赢了吗?”沈悦哽咽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沈姑娘放心,血已经止住了,殿下没事了……沈姑娘,还请你让开,这样会影响我包扎……”军医似乎在安抚沈悦。

    宋温惜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努力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想要呕吐的感觉好了许多。

    她直起身子,想要离开晏望宸的营帐。

    沈悦来了,晏望宸的血也止住了。那么,他已经脱离危险,亦有人照顾他,无需她担心。

    她刚准备往回走,却被人拉住了胳膊。

    宋温惜回过头,只见陈卿安眉头紧皱地看着她,问:“就这么走了?不是很担心他?”

    “不是已经没事了?何况,有沈姑娘在就够了。”宋温惜说。

    陈卿安似乎不相信她竟会这样淡然,又追问道:“难道你真的就打算将他拱手让给沈悦?就这样放弃了?”

    宋温惜轻笑一声:“我从来就未得到过他,谈何放弃?”

    陈卿安见她神色淡然,不似撒谎,便攥紧了她的手腕,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

    宋温惜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终究还是任他牵着,没有抽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