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非凡,人人都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淄阳王义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直以来籍籍无名,如今却突然高中了状元。

    更有不少达官贵人家的下人侯在道旁,等着看看能不能为自家小姐与这状元牵线。

    宋温惜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阵仗,手心冒汗,险些握不住缰绳,心里也一阵阵地涌起波澜。她安抚自己,如今她历经生死,眼下不过是小小的游街,又有什么可怕。

    路上还算顺利,围观的人群欢呼雀跃,没有人发现。隐蔽的角落中,有个人藏在阴影之中。

    宋温惜正忙着同热情的百姓们打招呼,忽然马前冲出一个人,猛地拔刀挥向宋温惜的马匹。

    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将宋温惜甩了下去。

    失重感袭来,事发太过突然,她丝毫没有准备,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忽然一个人飞身上前接住了她,带她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大胆,敢袭击状元游行的队伍?!”陈卿安厉声呵斥。

    宋温惜有些吃惊,陈卿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许久没有这么近地看他,只见他似乎健壮了些,气色更好,方才的手臂也极为有力。

    他平日里温柔含水的眸子,此时满是怒意,如利刃般射向那突袭的人。

    陈卿安没察觉到她那惊异的眼神,手微微一动,侍卫早就上前将那偷袭的人押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不服!我不服!!”那人一身白衣,面目狰狞,他跪在地上拼命挣扎着,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狗屁状元,都是假的!我不服!肯定有猫腻!”

    “你一定是靠着淄阳王的关系,带了小抄进殿!”白争喊着自己的猜想。

    周围的百姓顿时低声议论起来,宋温惜也顾不得追究为何陈卿安会跟着自己,而是转头打量起眼前的这人。

    她似乎在考场上见过这人,因为当时他似乎总是盯着她看,宋温惜还以为是自己的易容术出了什么差池。

    可现在看来,他大概是早就对自己心存不满,想要抓到自己的把柄。

    见宋温惜眉头紧皱,沉默不语,陈卿安帮她质问道:“你说有猫腻,可有证据?”

    那人恶狠狠地盯着宋温惜,道:“我没有!但那日我分明看到她整理腰间的什么东西!她定然是将小抄藏到了衣服里!”

    宋温惜想扬天长啸,天地良心,她那时在整理腰间的厚垫。宫人搜身,被摸得有些歪了,她扶正而已。

    可她如何能给眼前这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