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无势,自认为斗不过背景雄厚的沈温淮,所以才会在他游街之时,借着群众造势。

    宋温惜顿了顿又说:“何况,这质疑既然是你先提出,原本理应由你提交证据。可你却没有证据,又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可有说不公平?”

    “如此不公平,我都还是愿意自证清白,那么这赌约不公平一些,似乎也是公平的吧?”宋温惜微微勾了勾嘴角,可眼底却没有笑意。

    陈卿安微微挑眉。

    到底是淄阳王的人,张口就是要人心肝当赌约。他原本还在担心这个白净的沈世子会手足无措。现在看来,自己甚至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白争身上。

    白争张了张嘴,却不敢接这赌约。

    眼前这个娘娘腔,看起来柔弱得很,没想到张口闭口便是让他自掏心肝?他这么狠毒,难道真的背得出答案?没有作弊?

    一旁的百姓们也议论起来:“这状元如此自信,那应该是背得出才会立这赌约吧?”

    “我看也是,再说了这沈世子,不考官也有机会入朝为官,他干嘛要靠作弊进去?被发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哎呀,这人就是自己没考上,恶意诬陷人家沈世子。”

    ……

    白争的脸愈发苍白,汗珠顺着脸颊滴下。他听着旁人的议论,此时更是心虚。输了便要剖心肝,他如何能应下这赌约?

    终于,他的头撇向一旁,眼神慌乱:“我不赌!”

    “哦?不赌?”宋温惜有些可惜地说,“白争,我给过你机会了,若是你不肯赌,那么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承认了我这个状元并无虚假?”

    白争心底闪过一瞬的绝望,他浑身一阵阵地战栗,咬着牙说了句:“我认!”

    看着白争低头的模样,宋温惜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从白争的话里能够猜出,他定然是因为要回家重考,而感到绝望,才会出此下策,给沈温淮泼脏水。

    陈卿安已经命人将白争带走,然后他深呼吸叹了口气,对宋温惜道:“沈世子,我将犯人带走,你可继续游街。”

    宋温惜觉得有些无趣,她原本也不想游街,只不过这个过场不得不走。可眼下她有另一件事要做,自然更是没了游街的兴致。

    “陈世子,白争被带回去,会怎样处理?”宋温惜拉着陈卿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