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无比,无法与之抗衡。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快帮这些人重建家园。
“沈世子。”晏望宸突然开口。
宋温惜一惊,连忙低沉着嗓音应道:“是。”
“我记得你在答卷上说,洪水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安置灾民。”晏望宸看着远处的灾民,问道。
宋温惜见他只是说水患的事,提着的心放下,立刻答道:“是,若是不能妥善安置百姓,恐怕百姓会对朝廷徒生恨意,暴乱四起,瘟疫横行。”
就像水汶镇那样。
因为活不下去,吴峥带着一众男子去当了水贼。又因为尸体太多没来得及处理,村民尽数染上了瘟疫。
吴峥看着远处的村民,眼眶又变得发红:“我们江扬,人人都勤恳老实,从不作恶多端,如今却要受这等罪。”
他声音夹杂着一丝委屈和不甘,嘴唇也微微发抖。
“放心,我必将让江扬恢复往日的繁荣。”晏望宸拍了拍吴峥的肩。
然后他又对将晚道,“在这附近,找一处安全的院子,租下来。”
“是。”将晚立刻应道。
几人又回到马车上,依旧是将晚、许皓和吴峥在马车外驾车,宋温惜和晏望宸坐在马车中,商议如何安置灾民。
“要趁秋照镇还未起瘟疫,快些助他们重振旗鼓。”宋温惜建议道。
晏望宸揉了揉太阳穴,问:“你说,周知县究竟会把上缴的粮食收在哪里?”
他们那日在县衙时,便搜查过了,一无所获。
宋温惜突然灵光一闪,问:“听说周知县养了不少女人,不知道……会不会是同那些女人在一处?”
晏望宸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撩开车帘,对将晚道:“晚些时候,去查查周知县将那些女人都养在了哪里。”
“我知道在哪儿!”吴峥立刻回道,“他将那群女人全都收在一处大院里,就在水汶镇的最高处。那里洪水侵蚀不到,被那死官占据,造了一座巨大的宅子。”
晏望宸闻言,又交代了将晚几句,便放下了帘子。
“没想到周知县竟然如此自私自利!”宋温惜听到了吴峥的话,愤愤不平道。
但晏望宸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双臂环胸,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宋温惜。
宋温惜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她忍不住问:“陛下这样看我做甚?”
晏望宸唇角微勾,眼底却没有笑意。
他忽然冷声问:“沈世子,昨夜,是否有女子在你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