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任何人。”

    宋温惜听陈卿安这样说,微微放下心来。

    “陈世子,抱歉当初不辞而别。只不过,那时我有不得不走的原因。”宋温惜叹息一声。

    陈卿安又怎会不知道她的苦衷,所以这么多年来,只要有机会,他便会去阴阳怪气地责怪晏望宸。

    “我自然理解,不过,你如今突然回来,又突然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想做?”陈卿安看穿了她的心思,只不过,他想听她亲口说。

    淄阳王知道他们二人许久未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于是他将小鱼抱起,道:“乖,咱们去别处玩。”

    小鱼有些舍不得宋温惜,但是淄阳王又说:“祖父一会儿去给你买糖人。”

    小鱼禁不住糖人的诱惑,乖乖跟着淄阳王走了,没哭也没闹。

    屋中只剩下陈卿安和宋温惜两个人。

    宋温惜自知瞒不过他,便抬眸坚定道:“香芙的死,我必定要沈悦血债血偿。”

    陈卿安似乎并不意外,他垂眸沉默片刻,认真地问:“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有。”宋温惜说,“不要阻止我,不要将我的事告诉任何人,便是帮我。”

    事实上,她并不想将陈卿安拉入她和沈悦的恩怨之中。那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将任何外人拉下水。

    何况,沈温淮便是宋温惜,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陈卿安见她似乎十分坚决,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了。”

    她既然不想让他插手,那他就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

    宋温惜见他应下,心中轻松了些。她想起在船上,闫文静曾说过的话,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对了,听闫姑娘说,之前晏望宸……回都城之后,差点死了?”

    陈卿安的眸子暗了下来,他有些疑惑:“那日……你听见了?”

    “嗯……”宋温惜也不想隐瞒,她十分好奇。

    陈卿安轻叹一声,他不打算说得太详细,于是简单解释道:“我们回都城的路上遇袭,晏望宸本就重伤还未痊愈,你走后,他心神不宁,一时不察,便被人刺伤。”

    陈卿安的话让宋温惜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他们回都城的路上这么凶险,她以为平武侯一家被抓,大皇子自刎,路上已经没有什么威胁。

    “哪来的歹人,敢行刺太子?”宋温惜有些不解。

    “赵迟语不知通过什么方式,逃了出去。她勾结了平武侯逃走的那些部下,偷袭了我们。”陈卿安顿了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