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带。”

    晏望宸嗤笑出声:“既然今日没带,就别还给朕了,朕要过来,也是为了当面给小鱼。”

    “小鱼不过还是个孩子,用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宋温惜推脱道。

    “陈卿安送的剑,可是名匠造的,难道不贵重?”晏望宸挑眉问。

    宋温惜哑然。

    可陈卿安不一样,宋温惜不想让小鱼与晏望宸有太多接触,若是送了这么贵重的礼,以后恐怕愈发没有理由不让晏望宸见到小鱼了。

    晏望宸缉拿宋温惜沉默不语,凤眸微眯,又道:“何况,沈世子没觉得小鱼长得同朕很像吗?”

    宋温惜的心猛地一紧,她抬眸看向晏望宸,只见他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心中警铃大响,即使她现在是男儿身,可若是晏望宸怀疑小鱼的来历,派人去查探的话,宋温惜还是没有把握能将小鱼隐藏好。

    她脸色逐渐发白,说话也磕磕巴巴:“臣……臣的儿子……怎,怎敢同陛下相似……”

    晏望宸见她瞬间慌乱得似乎要昏过去,眸色更深。

    但他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而是笑道:“或许正因如此,朕才觉得同他格外有眼缘。沈世子,朕知道你宝贝自己的儿子,可也不至于藏得这么深?”

    宋温惜见他似乎没有怀疑小鱼的身份,便微微缓过神,忍着胸口的憋闷,道:“陛下,小鱼是臣唯一的儿子……”

    她意外得来,却疼爱有加的儿子。

    宋温惜的胸口隐隐作痛,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他不懂,他不懂这些年,她独自将小鱼生下,又独自抚养小鱼,是怎样的孤独与艰难。她并不后悔生下小鱼,可只要她想到那些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日子,她便忍不住要恨晏望宸。

    恨他为什么要来招惹自己,恨他间接地害死香芙。

    也恨他,让她这样恨他。

    晏望宸看着她逐渐通红的眼眶,一向沉稳如他,竟也慌了神。

    “朕……朕只是喜欢小鱼,没有别的意思。”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逗逗她,却似乎触及了她的伤心之处。

    宋温惜忍着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陛下,臣告退了。”

    她利落地转身推开了书房的门。

    晏望宸抬起的手僵在空中,他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眉心微蹙,眸中满是痛意。

    他不该这样吓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