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淄阳王暴跳如雷,“他娘的敢把老子的外孙扔到牙市?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淄阳王息怒,我已抓到那萨疆人,严刑拷打了一番。”陈卿安道。

    淄阳王这才满意地拍了拍陈卿安的肩:“干得好。”

    “父亲,镇国公也知道了父亲回城的事情……”宋温惜犹豫了一下,道,“擅离职守,弃兵回城,恐怕陛下会降罪于你。”

    淄阳王却毫不在意:“只要本王的外孙没事,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宋温惜没想到淄阳王竟然这么豁达,仿佛她先前的担心都是空穴来风。

    “难道父亲想好了对策?”宋温惜问道。

    以她对淄阳王的了解,他确实不是如此冲动的人。原本以为他是关心则乱,一时乱了方寸,才犯下如此大错。

    可是眼下看淄阳王如此淡然,宋温惜倒觉得是不是自己低估了他。

    谁知,淄阳王两手一摊;“没有。本王一路狂奔,哪来得及想什么对策?”

    宋温惜只觉得眼前一黑,咬牙道:“那父亲就这般莽撞,私自回城?”

    “本王在临川城这么多年,战事一向是本王自己做主,自然是放肆惯了。”淄阳王毫不在意。

    陈卿安似乎也有些头痛,他微微蹙眉,问:“淄阳王,你可有安排军中的事务?”

    “没有。”淄阳王往车厢上一靠,“本王走得急,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只说要他们等着本王。”

    宋温惜只想找块桂花糕撞死。

    她岂止是没有低估淄阳王,她甚至还有些高估了。

    马车很快便回到了宫门口。

    四人缓缓下了马车,宋温惜嘱咐道:“父亲,一会儿到了陛下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可都知道?”

    “知道。放心。”淄阳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宋温惜见他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嘱咐他两句。但淄阳王已经大步向前,走进了宫门。

    宋温惜只得跟上前去。

    一进宫,便看到宫人等在门口。见到宋温惜一行人,宫人行礼道:“淄阳王辛苦了,陛下请您去书房一叙。”

    “好,带路吧。”淄阳王大大咧咧地说。

    宫人却看向宋温惜,道:“陛下还说,沈世子就不必去了,还请沈世子快些收拾行囊,回到沈府。”

    他就这么着急赶她走?

    宋温惜心中燃起怒意,她压抑着火气,问:“可是,事关我父亲,我自然……”

    “陛下是这么吩咐的,还请沈世子不要为难奴婢。”宫人坚定道。

    淄阳王拍了拍宋温惜的肩,道:“放心吧,本王不会有事,你先带小鱼回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