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乌发披肩。血渍洗干净后,肤如凝脂。腰带束得极紧,她的腰盈盈一握。

    宋温惜抱着脏污的衣物,有些手足无措。

    陈卿安喉咙有些发紧,他瞥了一眼同样眼神有些发直的晏望宸,轻咳一声,道:“陛下,早些休息吧。”

    “嗯。”晏望宸淡淡应了一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脏衣服,道,“朕会让人烧掉,你不必带出宫。”

    “……是。”宋温惜应道。

    晏望宸垂眸看着眼前蔫儿了的人,沉声道:“今日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玉才人在牢中自刎,畏罪自杀。但是……”

    他顿了顿:“但是,沈温淮,你需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温惜张了张口,却被他打断:“不必着急,想好了再说。沈温淮,朕待你不薄,别随便扯个谎来骗朕。”

    说罢,他回到屋中,扬声道:“你走吧,七日假期已过,记得回来上朝。”

    宋温惜望着晏望宸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愣。

    “走吧。我送你出宫。”陈卿安看向她脖间的伤口,仍旧红肿渗血,他眼底满是心疼,“今夜……你受苦了。”

    宋温惜跟着陈卿安上了马车,她仍旧惊魂未定,手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陈卿安轻叹一声,轻轻握住她纤瘦的手,安抚道:“没事了。”

    车厢中一片沉默。

    “她看穿了你的身份,以此威胁你,是不是?”陈卿安忽然问道。

    赵迟语说,她知道宋温惜的秘密。他左思右想,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将宋温惜逼得不得不杀人。

    宋温惜点了点头,轻轻抽出了手,眼神空洞地道:“她还说,如果不帮她逃出去,她会想办法要小鱼的命。”

    “所以你撬开了牢门的锁,将自己与她锁在一处?”陈卿安继续猜测着,摇了摇头,“温惜,你怎么这么傻?”

    “你费尽心思,不过就是怕赵迟语曝光你的身份。可是,你可有想过,晏望宸为何对你这么好?”陈卿安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

    “什么?”宋温惜不明白陈卿安的意思。

    陈卿安轻叹一声,说:“其实,赵迟语我们早就查过,她愿意说的,不愿意说的,我们早就查清。就算赵迟语什么都不肯说,也不影响我们查出她的同党。”

    “可赵迟语说,她一定要见到你才说出真相的时候,晏望宸竟然答应让你见她。那时我便好奇,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思来想去,晏望宸今日允许你去见玉才人,左不过是想逼你将真实身份亲自说出来。”

    “可是,他没想到,你竟然选择了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