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的。否则,他不会对沈温淮充满敌意。

    只不过,晏时鸢并非心细之人,她看不到林霜冷漠的面具之下,那颗炙热的心。

    曾经会以身护她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将她推向深渊?

    晏时鸢忽然抱住她,身子一颤一颤的。

    宋温惜知道她在哭,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温惜……”晏时鸢低声道,“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帮帮我。我不想去珈岚和亲,你帮帮我……”

    宋温惜轻声安抚着晏时鸢,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庭院中,那棵正在不断凋零的树。她莫名觉得晏时鸢就仿佛那棵树般,因为林霜的离开,而不断凋零。

    “公主,无论如何,不要再喝酒了。”

    ……

    五日后,林霜带着一小队兵马,终于抵达了都城。

    淄阳王亲自赶到关口去迎接他,陈卿安和宋温惜也一同前去。

    “温惜,多日未见,你怎么似乎瘦了些?”陈卿安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宋温惜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道:“可能是因为这几日没什么胃口,吃得少了些。”

    “少?”淄阳王忍不住回过头,“你昨日自己独自吃了一只烤鸡,还吃了许多甜瓜,哪里少了?”

    宋温惜僵住。

    她最近被晏望宸折磨得狠了,侍寝也是体力活儿,她一进书房就是一个半时辰,晏望宸又换着花样地将她摆成奇怪的姿势,让她比练剑都要累上许多,晚膳自然也吃得多了些。

    可她不可能将这些告诉淄阳王,更不可能告诉陈卿安。

    陈卿安听了,忍不住笑弯了眼,问:“最近累到了?能吃是福,多吃些也好,只不过,当心积食。”

    宋温惜忍不住瞪了淄阳王一眼,然后尴尬地对陈卿安道:“许久没见到你,陈世子最近应该也很忙吧。”

    陈卿安点了点头:“先前抓了许多人,审出许多事,这一件件一桩桩,都要整理归档,花费了不少功夫。”

    原来如此,难怪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他。宋温惜心中暗想。

    忽然,一阵马蹄声渐渐靠近,逐渐响得仿佛震耳欲聋的鼓声。

    三人翘首望去,只见林霜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一身银色铠甲。他身后是轻甲骑兵,马匹掀起尘土,让他的身影看不清晰。

    “林霜终于回来了。”宋温惜看着远处马背上的身影,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