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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温惜投以鼓励的目光,示意他不要害怕。

    两人的对视,晏望宸看在眼里。他的手默默地在身后攥成拳,隐忍地绷紧着下颌,等着他的四弟开口。

    裕王得到了宋温惜支持的目光,鼓起勇气,对晏望宸道:“陛下,可否屏退旁人?臣弟有话想要对陛下说。”

    ……

    片刻后,院中只剩下他们四人。刘公公带着下人退了下去,关好了院门。

    晏望宸目光锐利,脸色阴沉。

    他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抿了一口,道:“你有什么话,说。”

    裕王看了看沈悦,咬牙道:“陛下,其实宜妃娘娘,怀的是臣弟的孩子。”

    “呯”的一声,晏望宸手中的茶杯狠狠砸石桌上。

    他的手立刻被茶杯的碎片刺出殷红的鲜血,吓得宋温惜和沈悦皆是一颤。

    “陛下,你的手……”宋温惜微微有些不忍,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他一手抚开。

    “晏瑾!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晏望宸指着裕王厉声问。

    裕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绷紧了身体,跪在地上道:“那日臣弟进宫找皇兄,结果皇兄正同沈大人共饮,臣弟便在皇兄寝殿休息。”

    “谁知……宜妃娘娘趁着夜色来到了皇兄寝殿,摸上了床,又极为主动……”裕王抬眸瞥见晏望宸震怒的目光,又垂下了头。

    “裕王休要胡言!那、那日,本宫分明是……”沈悦听裕王这样说,大为震惊。

    裕王见沈悦似乎不愿相信,神色有些受伤:“那日是我与你颠鸾倒凤,我原以为你察觉到了是我,顺水推舟。没想到,你竟根本没有认出我。”

    “本宫不可能……”沈悦一顿,她仿佛想到了一些细节,忽然浑身一震。

    “没有疤……”沈悦喃喃道,“那日……陛下胸前没有疤……那日光线太暗,我以为是我没有摸到……”

    宋温惜闻言微微一愣,她听到沈悦的话才想起,却是在晏望宸的胸前看到过一块伤疤。那应该就是陈卿安说的,被赵迟语刺伤留下的。

    “怎么会是你?不,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沈悦方寸大乱,跪下来抓着晏望宸的衣角,“陛下,臣妾并不知情啊!”

    晏望宸嫌恶地抚开沈悦的手,道:“知情不知情又如何,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早已与裕王苟合!”

    “朕方才绝不要这个孩子,就是因为——”

    “嫌、你、脏。”他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