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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真的开始闭门谢客。对外只说宋家为老太太守孝,不再参与任何宴请,也不再接待来客。
宋嫣然和宋温惜都被关在自己屋中,一天中,只有晚饭后,她们才能在府中散散步,走动走动。
陈卿安来了两次,吃了两次闭门羹,有些不安。又托人给宋温惜送了两次信,询问她的近况。但宋韵文将信全部收走,并没有交给宋温惜。
然而,宋府拦得住陈卿安,却拦不住晏望宸。
这日,晏望宸又趁着夜色,翻墙而入。
宋温惜刚梳洗完,坐在铜镜前梳着乌黑顺滑的长发。发梢还有些湿,她正拿厚实的棉布擦干。铜镜中的人未施粉黛,明眸皓齿,如出水芙蓉。
忽然,摇曳的烛灯被一阵风吹灭,她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身子一轻,被人抱起,放在床上捂住了嘴。她的惊叫全都闷在喉咙中。
“想我了吗?”晏望宸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身上除了熟悉的檀木香,还沾染了夜里露水的味道,带着寒气。漆黑的夜行衣让他与黑暗融为一体。
宋温惜被他吓到,有些恼怒,用力推开了他:“宋府现在闭门谢客,三殿下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趁着夜色潜进府看你。”晏望宸轻佻地笑着,“陈卿安那废物没本事,进不来,只怕现在焦急得很。”
“三殿下将宋府当什么了,想来便来。”宋温惜见他如此得意,忍不住瞪他。
晏望宸收敛起笑容,淡淡问:“听说前些日子,大皇子来了?”
宋温惜看着他貌似不经意地提起,心下了然,冷声道:“原来三殿下是来打探大皇子的消息的。”
“打探消息是真的,看你也是真的。”晏望宸说着,凑近了她,“何况,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宋温惜心中一紧。
“初五了,我忍了许久……”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处,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低声问:“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宋温惜躲开他的气息,往后退去:“好了。谢三殿下关心。”
晏望宸抓住她的脚踝,又将她猛地拉近自己,问:“你为何总是叫我三殿下?之前不是一直都叫我的名字?”
“今日不同往昔。”宋温惜推了一把他的肩头,挣扎着问,“三殿下为何不找闫姑娘解毒?”
晏望宸“嘶”了一声,似乎被她摸到了什么伤口,蹙眉不语。昏暗的月光之下,只见他神色痛苦。
“怎么了?”宋温惜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说着她就去扯他的外袍,一时忘记了礼义廉耻,男女之别。
晏望宸没有阻拦,只是唇角忍不住上扬,看着她担心的表情,和仓皇的动作,他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他任由她慌张地掀开他的外袍,又扯下他的里衣。
宋温惜的手顿住,只见他肩头有一处被包扎好的伤口。
她心中一紧,问:“这伤……怎么回事?”
“我的皇兄怕是着急了,趁着父皇南下巡访,迫不及待想要派刺客来除掉我。”晏望宸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可是让他失望了,我没有他想的那么废物,只是敌众我寡,难免受了伤。”
宋温惜没想到大皇子竟会如此狠心,直接对自己的兄弟下死手。但仔细想来,帝位之争,群雄逐鹿,向来是凶险,亲兄弟互相残杀也是常有的事。上一次晏望宸中箭,也是皇后和大皇子设下的计谋。
“大皇子想要父亲说服尚书们,拥他为太子,听说尚书们对他避而不见,怕是不想参与到这场争夺之中。”宋温惜心一软,将之前听到的信息都告诉了他,“他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