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大声呵斥男子。为何这句句字字只限制女子?为何不同样以此约束男子?”

    宋温惜看着面前的《女诫》,心中也不喜这满是对女子束缚的东西。她想起了昨夜晏望宸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她应当如何如何,却只字不提他自己。

    “这……”夫子擦了擦脑门的汗,“这……自古以来便是男女有别……”

    “岂止是男女有别,我看是男尊女卑。”晏时鸢道,“为何皇兄当初就能学些什么律令、《帝范》?为何他可以要学习如何理政,怎么带兵。而我只能学些规矩,学如何为人妻,如何贤良淑德?”

    夫子有些尴尬,现在宫中禁止谈起大皇子,于是他有些犹豫该如何措辞。

    “皇子日后要继承帝位,自然是要学这些。公主日后选个好驸马安然度日便是,无需操心国事。”夫子心虚地摸了摸胡子。

    “为何本公主就不能继承帝位?”晏时鸢眼神锐利,“我分明更年长,却偏偏让那三皇子捷足先登。”

    夫子瞬间背后冒冷汗:“公主休要口出狂言,学堂之上不可妄议太子。”

    “我太子哥哥自然是样样都出众,才坐上太子之位的!”赵迟语化身晏望宸的守护者,为太子殿下辩驳道。

    “他又不会武功,何来的样样出众?”晏时鸢不屑道。

    周书礼微微笑道:“我朝从未有过女子坐上皇位的先例,公主有心气固然是好事,只不过,对女子而言,嫁一个好夫君才是更重要的事。至于国家大事……都交给男人便是。”

    宋温惜闻言微微蹙眉,问道:“为何女子只能嫁人?若是没有良人可嫁,女子便不能有别的志向了?”

    晏时鸢眼睛一亮,应和道:“就是!”

    夫子尴尬地笑笑:“宋姑娘,你就莫要陪着公主殿下起哄了……”

    “公主有心学习,这不是好事?为何要限制公主可以学什么,不可学什么?”宋温惜声音不大,但却十分坚定,“我倒是觉得,公主颇有骑射天赋,巾帼不让须眉……”

    晏时鸢的嘴张得老大,杏眸也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温惜,道:“先前倒是没看出来,宋姑娘竟如此欣赏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