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伴读们一起去了围场。
狩猎这天,清晨便出发。皇家狩猎有重臣禁军随行,声势浩大。
狩猎的地点选在远郊暮春宫附近,地势复杂,又十分空旷。旁边的暮春宫又可以给公主休息,暮春宫的高台还可以眺望整个猎场。
宋温惜等人穿了平日里训练穿的骑射服,头发用长长的绸带束起。晏时鸢的头发盘了一个圆圆的发髻,还别了一支小巧的金簪。
女眷同圣上并不同行,她们一同乘坐着马车,被禁军一路护送着到了暮春宫。
暮春宫是皇家避暑之地,以玉石铺地,琉璃作窗,丹楹刻桷,屋顶是能工巧匠雕刻的龙凤呈祥图案,刷着金漆,无不奢华。
几人下了马车后,晏时鸢看了一眼这高大华丽的建筑,不满地皱了皱眉,问跟来的管教嬷嬷:“我们怎么直接来暮春宫了?在暮春宫看着有什么意思?我们要一同去围猎!”
“公主,女眷来猎场已经是破例,莫要再得寸进尺。”管教嬷嬷板着脸,说完便去准备给公主和伴读们的糕点和茶水。
没一会儿,管教嬷嬷拿来了荷花酥和明前龙井,几人便在暮春宫最高的屋顶花园上,边喝茶吃糕点,边俯瞰田间的人们。
号角声响起,围猎开始了。
可暮春宫同狩猎场还是有些距离,只能看到蚂蚁大小的人,在田间策马奔驰。扬起的烟尘还会遮住人影,什么都看不见。
“没意思,还以为父皇会让我去猎场,若是知道只能来这暮春宫,我便不来了。”晏时鸢懒懒地躺在木质雕花的躺椅上,闭上了眼睛抱怨道。
赵迟语也有些失落,吃也吃不下了,她丢了手中的荷花酥,哀叹道:“太可惜了,我还想近些目睹太子殿下的英姿呢,这里什么都看不清……”
“是啊,殿下的英姿,平日能得几回见?”周书礼也叹了口气。
“我练习了好久的骑马射箭呢,谁知道来了连只耗子都没机会见到。”赵迟语又叹息一声。
沈悦虽然什么都没说,面上也有些失落。
或许除了宋温惜,人人都想着要同太子殿下趁机熟悉亲近一番。
晏时鸢忽然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一把搂过赵迟语和宋温惜,又示意周书礼和沈悦靠近些。
待几人凑近,晏时鸢缓缓道:“想看你的太子哥哥,不如,我们偷几匹马,冲进猎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