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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之所以与众不同,应该便是埋下了阵纹符箓之故。

    邓白漪好奇道:“斋主大人,这地方对您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您亲手布下了阵纹?”

    “看出来了?”

    唐凤书微微一笑:“镜玄说得不错,你的确有成为大阵纹师的潜质。”

    她站起身子,缓缓拂袖。

    “哗啦啦!”

    溪水之中的落叶纷纷卷起,整片小林簌簌作响,数千上万枚落叶被拂袖之风震得倒卷悬空,而后向着远天掠去,这条小溪,这片小林在此刻彻底变得“纯净”,“无垢”。

    轻轻一袖,将这方小天地打扫干净。

    唐凤书向着林深之处走去。

    邓白漪跟在其后。

    不多时。

    唐凤书停下脚步,她站在了小林尽头,这里立着一块崭新如昨的简陋木碑。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剑修之墓。”

    邓白漪怔怔看着这块立起的木碑,她心湖没来由紧张起来,下意识捏住了衣袖。

    “这地方的确对我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唐凤书平静说道:“十年前,我一直心心念念与某人一战,只可惜尚未等到那一日,那人便于北海魂飞魄散……”

    当年。

    大褚王朝气运喷薄,百废待兴,许多天才陆续崭露头角。

    其中最为强盛的,便是道门。

    道门担着天下第一宗之名,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而多年来与道门齐名的大穗剑宫,则是一蹶不振,若非谢玄衣横空出世,力挽狂澜,剑宫之名恐怕会跌入谷底。

    在这般盛世之中。

    谢玄衣击碎了太多人的道心,成为了太多人的心魔。

    即便今日的唐凤书,已然修成天下斋斋主,也会在心湖之中,瞥见那道难以忘却的惊艳身影。

    “谢玄衣。”

    邓白漪轻声喃喃。

    “不错,正是谢玄衣。”

    唐斋主摇了摇头,道:“他死得蹊跷,又是背负叛国骂名,即便死后葬身北海,也不能得到善终……偌大世间,若是没他一块墓碑的容身之处,岂不荒唐?”

    邓白漪神色复杂,沉声说道:“的确荒唐。”

    看着那块简陋的木碑。

    邓白漪长叹一声:“所以这里是……”

    “谢玄衣的衣冠冢。”

    唐凤书道:“江宁是他故乡,镜玄刻意挑选了这块风景静谧之地,我亲自为他留了座衣冠冢,留的这些阵纹,一是为了避免闲人入境,二是为了给他留个清净。”

    “原来如此。”

    邓白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便安安静静站定,只是凝视着那块木碑,不再开口。

    谢玄衣与斋主,乃是故人。

    这一点她自然知道。

    尽管这二位交情颇深,斋主何必带自己来此?

    邓白漪并不傻,她心湖紊乱,已然猜出大概头绪。

    此刻的沉默。

    便是给自己留足思考时间。

    “你可知,鲤潮城潮祭之时,道门子弟为何会帮你一同筑阵?”

    忽的。

    唐凤书突然说起一件无关之事。

    邓白漪怔了怔。

    其实这一点,她也不止一次想过……当时情况危急,鲤潮城覆灭在即,为了救下自己,也为了年迈父亲,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背着姜凰和符箓,去往临江沿岸,铸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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