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谢氏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便是一个谢字残留的血缘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谢玄衣,成名之后,没有戳破江宁谢家的借势之言。

    若无江宁谢氏,他也无法拜入剑宫。

    当初他借了谢氏的名,才得以修行,如今功成名就,谢氏想要这个名,他便还回去。

    因果,因果。

    这便是因果。

    车厢里沈妍的一句话,将谢玄衣的思绪,拉回现实之中。

    “谢玄衣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邓白漪的攻势。

    沈妍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其化解。

    “更何况。”

    沈妍想了想,笑盈盈道:“谢玄衣不是‘通妖叛国’的罪人么?大褚皇室列出他的种种罪状,十万里悬赏,听说通缉令都贴到南离国了,这位早夭剑仙的名声,如今可是一片狼藉啊!”

    “你……”

    邓白漪凤眼含怒,刚准备还击。

    “好了。”

    便在此时,谢玄衣亲自出面,叫停了这场闹剧。

    他低垂眉眼,端起一盏茶抿了口,平静说道:“都已经是死人了,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哼!”

    邓白漪瞪了谢玄衣一眼,虽然咽下了想说的话,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索性拂袖而去,离了这车厢。

    邓府车队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自家大小姐满脸委屈从谢玄衣车厢中离开,进入家主的车里,接着就是一通怒其不争的愤斥,丝毫没有避讳之意。

    这一通骂,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众人神情微妙,面面相觑。

    本来掀帘还想挽回一二的谢玄衣,此刻在心底轻叹一声,无奈合上车帘。

    回过头来,谢玄衣这才发现,此刻的车厢之中,倒是另有一番风景。

    “谢兄,可否帮个忙?”

    浑身湿透的沈妍,轻轻抖下邓赤城为她盖在肩头的大氅,就这么卸去半边衣裳,露出半边雪白如玉的香肩。

    她转过身子,继续卸下衣衫,露出大半个背部。

    “先前被歹人追击,我受了些轻伤,不知谢兄可否帮忙看看?”

    既然沈妍不避讳。

    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端着茶盏的谢玄衣小啜一口茶水,轻笑一声:“是有些伤,应是流矢掠过所致。”

    听到这回答,沈妍变戏法似的取出一瓶药膏,柔声道:“这是沈家的祖传药膏,烦请谢兄替我擦拭一下。”

    谢玄衣挑了挑眉。

    十年过去了,江湖上还是流行这一套吗?

    他意味深长说道:“哦?这不太好吧?你的伤看上去……”

    沈妍面颊生红,小声打断:“谢公子尽管施手便是,不必害怕弄疼沈妍。”

    称呼都变了。

    从谢兄,变成谢公子了。

    “不,沈姑娘误会了。”

    谢玄衣微笑道:“我想说的是,你的伤看上去已经快好了,根本无需涂抹药膏。”

    “???”

    沈妍身躯明显僵硬了一下。

    谢玄衣又道:“虽然箭伤不足为虑,但眼下有一件事却是至关重要……北郡天寒地冻,沈姑娘浑身都湿透了,还是抓紧时间换身衣服比较好。”

    “还是谢公子想得周到。”

    沈妍声音重新变得柔软似水,她往谢玄衣身边凑了凑:“若是公子不介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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