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玄衣依旧站在城头,默默注视着身下的场景,皇城人来人往,问拳结束之后,这里便不再是“万众瞩目”的中心,那些游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行他们的路,做他们的事。

    夜幕降临,灯火燃起。

    他看着皇城远方恢弘的皇宫方向,站在城头远眺,那就像是一条盘踞之龙,睁开了双眸,注视着此片人间。

    四周金甲卫投来又敬又畏的目光。

    此情此景,与当年最后一次踏入皇城,很是相似。

    但不一样的是……

    当年谢玄衣未曾想过,要不了多久,自己便会沾上“弑帝”的罪名。

    光鲜亮丽踏入皇城。

    浑身沾满血污,狼狈逃离。

    如今再来一次,结局是否会和当年不同?

    “嗤嗤嗤。”

    城头上空,火光燃起,夜幕之中忽然浮现出一扇门户。

    一位黑鳞卫,从门户之中前来,来到城头位置,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小谢山主,国师大人已为你们安排了住处,若不介意,请随我来。”

    ……

    ……

    “师尊,你曾说,武者需养心气。”

    武宗道场,两道身影面对面对坐。

    一位青衫年轻人,双手按在膝盖之上,浑身气血翻涌,犹如龙象。

    武岳声音沉重,字字如雷:“弟子不懂,今日城门问拳,林师弟战败,为何就此罢休,这口心气,如何能够放下?”

    “武道,需降服心猿。”

    武岳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五官清俊,容貌年轻,但却满头白发。

    周缓缓道:“心猿意马,必遭反噬。”

    武岳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真正的‘武道心境’,是心无波澜,只有胜负。”

    周轻声道:“如今你问问自己,心中是否只有胜负,别无其他?”

    武岳陷入沉默。

    “你想与谢真问拳,只不过是因为外界流言蜚语传入耳中,你想壮武宗之名,想报林谕之仇。”

    周笑了笑:“带着这份心境,与谢真问拳,对你而言,当真有好处么?”

    “这境界太高,我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武岳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师祖说,受了委屈,就要打回来。”

    “这里是大褚皇城。”

    周平静道:“在皇城,武宗何时真正受过委屈?”

    武岳本想说,前不久,师祖才在赵纯阳那吃了瘪。

    但这句话实在太不敬,他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不算什么‘委屈’。”

    周淡淡道:“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宗主不会因为败给赵纯阳,而心湖纷乱,失去理智,能成就阳神者,都已经做到‘问心无愧’,更何况……那一战后,秦祖也出面了。”

    武谪仙与赵纯阳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真正要打,秦祖和赵纯阳,才是。

    “可是这一战……他们都说秦祖败了。”武岳咬了咬牙。

    “他们?”

    周笑了:“这世上有几位阳神,又有几位,有资格能看这一战?说秦祖败了的那些说书人,不知当日卖了几斤茶水,赚了几两碎银……武岳,不要活在世人眼中,你即将塑成‘神胎’,北狩之前,好好闭关,不要掺和皇城的那些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

    武岳挑了挑眉,意识到了师尊的真正用意。

    “这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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