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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剑杀意凛然,哪怕祁烈就站在云层之上,隐而不发,谢玄衣依旧能够感知地清清楚楚,他知道一旦太上斋主选择动手,祁烈便会以金鳌峰执法者的身份,介入这场战斗之中。

    “就在刚刚,我看到了崇龛的气息。”

    祁烈站在金剑之上。

    他望着云层尽头,皱眉说道:“掌律曾经交代过,大褚有几位需要警惕的大修行者。崇龛正是其中之一,这位道门大真人的手段高深莫测,历尘是他的弟子,之所以会选择退去……想必是出于崇龛的谕令。”

    “崇龛让历尘息事宁人?”

    黄素挑了挑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她感到更加诧异。

    崇龛大真人的性格,她也是清楚的。

    与逍遥子温和行事的做派不同,崇龛当年在饮鸩之战可是杀了一个痛快。道门与剑宫平齐的那几年,崇龛大真人与通天掌律,便常常被人拿来比较,这两位阳神大修士脾气性格有些相似,都是极其硬气的人物。

    “谢真。你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祁烈有些忧心。

    他很清楚。

    对方可不会无缘无故退去……大穗剑宫的名号虽然好使,但对面可是道门,为数不多能够压过剑宫的庞然大物。

    “谢嵊是崇龛的玩物,赤龙气运是崇龛种下的道果。”

    谢玄衣并没有隐瞒,坦然说出了真相:“我撞见了赤龙气运的真相,崇龛不希望我把此事摆在台面之上。”

    这句话无异于白日惊雷。

    黄素和祁烈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原来如此……”

    黄素喃喃自语,不禁冷笑一声:“道门与谢氏,竟有这么一桩丑陋勾结。怪不得谢志遂态度如此古怪,这是生怕丑事曝光,天下人尽皆知。”

    “不错。”

    谢玄衣平静道:“不过杀谢嵊的,的确不是我。这桩因果,道门要算,只能去找敖婴。”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敖婴抖了出来。

    辛辛苦苦将敖婴从大月国送出,送回妖国……等的便是此刻。

    这张“底牌”,此刻不用,更待何时?

    元庆楼一番对峙,谢嵊之死,算是得以“澄清”。

    天下人想要真相,得到了真相。

    崇龛想寻回赤龙,也须得去找妖女清算。

    这,便是谢玄衣的应对之策。

    想来那位大真人本领滔天,应有手段,可以隔空检验自己身上是否留有赤龙气运残留……

    他之所以如此坦然,便是因为所言皆是实话。

    赤龙气运,谢玄衣不感兴趣,也没有拿取丝毫。

    “有趣。”

    黄素揉了揉眉心,细细复盘,轻笑道:“看历尘临走之前,不情不愿的模样,这家伙似乎并不知情啊。”

    毕竟是桩大丑事。

    赤龙气运的真相,谢志遂知晓,崇龛知晓。

    此事极其隐蔽,本不该有第三个人知情。

    “捏着这张底牌,乃是好事。但却不可掉以轻心,随意将其放出。”

    祁烈沉吟片刻,郑重说道:“谢真,你须得记住,崇龛大真人绝非你目前能够招惹的存在,此人睚眦必报……阳神大修士倘若不顾规矩,要杀一人,还是很难阻止的。”

    这番提醒,谢玄衣自是听懂了。

    站在台面上的那位崇龛大真人,其实剑宫不怕。

    哪怕抛开闭关的纯阳掌教,还有金鳌峰的那位通天掌律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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