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匹高大骏马,踏着雨水泥泞而来,坐在骏马背上的黑甲男人,神色冷漠又森然,他勒住缰绳,以一种蛮横不讲道理的方式,穿过人潮,硬生生拦在了黑鳞卫桑正和谢玄衣面前。

    “元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桑正神色阴沉下来,冷冷开口。

    寻常黑鳞卫见了皇城司首座,自然要俯首低头,恭敬对待。

    但桑正不一样。

    他单独隶属于书楼,无需听从元继谟差遣。

    “听说谢兄夺了天骄榜首,我特来恭喜道贺。”

    元继谟坐在骏马之上,瞥了眼桑正,平静道:“怎么……这难道不被皇城律法允许么?”

    桑正无话可说,只能选择沉默。

    “谢兄。”

    元继谟环顾一圈,缓缓开口:“你能击败佛门转世者妙真,当真是好本领。”

    “……”

    谢玄衣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黑甲男人。

    “本座听说梵音寺使团,此次来大褚开坛讲道,并不只是为了交流心得。”

    元继谟微微停顿了一下:“再过几日,梵音寺使团将迎回大普渡寺储放多年的‘昙鸾佛骨’……不知本座消息是否属实?”

    “元大人问错人了。”

    谢玄衣淡淡道:“这是梵音寺使团的事情,你应该问他们。”

    说着。

    谢玄衣微微回头。

    只见大普渡寺寺门禁闭,金光阵不知何时再度升起,大有外人切莫入内的意思……很显然妙真在寺内看着这一切,这便是他无声的一种回应。

    元继谟这样的家伙,不仅仅是被大褚子民厌恶。

    离国僧人,一样十分讨厌他。

    “本座只是好奇打听一下。”

    元继谟微微一笑,道:“谢兄与妙真比试,应当累了吧?这段时日是不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元大人若无事,谢某便先行离开了。”

    谢玄衣懒得再搭理这晦气家伙。

    他向前走去。

    一只手骤然伸出,于马背之上,将他拦住。

    元继谟依旧保持着微笑,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开口对话,改成了神魂传音:“本座知道,接下来你要与梵音寺使团一同远行……圣后先前交代了,这只离国使团很重要,她极感兴趣,不妨我们好好聊一聊东游的事宜……”

    啪一声。

    谢玄衣拍掉元继谟拦在自己面前的手掌。

    “……?”

    元继谟脸上笑意骤然僵硬。

    “喊你一声元大人,真把自己当大人了?”

    谢玄衣漠然传音:“张口闭口就是圣后,是不是当狗当太久了,只能搬出主人的名字,才能压得住别人?”

    元继谟眼底掠过一抹阴冷:“谢真……你说什么?”

    “我刚刚说的不清楚么?”

    谢玄衣皱了皱眉:“你真是当狗当习惯了,即便没人差遣,也要主动摇尾。圣后闭关筑阵,皇城好不容易清净些时日……拜托你,能不能安静一下?”

    元继谟瞪大双眼。

    人生头一遭,他气得浑身发抖。

    偏偏当着无数人的面,又是大喜日子,这位皇城司首座根本无法发作,只能保持“笑容”目送谢真远去。

    谢玄衣没有回头。

    他带着段照,邓白漪,来到紫色鸾鸟身旁,踩着脚镫而上。

    桑正不屑地冷哼一声,拍了拍大鸟脊背,羽翼拍击,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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