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怎知何旗主竟然为了能出了这口心中的恶气,如此跟同门自相残杀,像他这样的人,我又怎么能轻饶得了呢?”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这位何夫人心机城府之深,实在令人不敢想象。

    今日之事,分明是她亲手造就。

    一伙人马铁了心要杀另一伙人,全在她的一句话之上。

    何夫人身为护教左使者的妻子,身份摆在这里,不以身作则,给一众部下做好榜样。

    反而还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连半点情面也不留。

    可真是令人心头发凉。

    但若仅此而已,倒也无伤大雅,只不过她突然间持剑飞来,亲手将何旗主的一条膀子斩下。

    乘人之危,那是已经定型了的,无需多言。

    她对手下如此狠毒,似乎全部将手下的安危性命放在心上,只顾着一己之私。

    像是她这样的人,一朝得了势,那可是所有人的灾难。

    而今日在乾坤大殿的这场恶战,对于一众教徒而言,实是一场大劫难。

    此时秦伟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响,跪在不省人事的何安面前。

    热泪潸然落下,下巴不住颤抖,失声痛哭,抽泣道:“何兄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练武之人全凭四肢扬名立万,今日惨祸已定,覆水难收。

    何安即便侥幸活了下来,往后余生也是一个废人。

    像是他这样的独臂人,尤其是学武之人,此后再无前途可言。

    哪怕是神威盖世、武功滔天,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秦伟生突然叫道:“何夫人,我兄弟到底如何招惹你了,你对他这么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甚至是要比亲手杀了他更加绝情!”

    何夫人刚才被秦伟生一番纠缠,痛苦不已。

    此时那是相当的春风得意,何夫人嫣然一笑,说道。

    “秦旗主,你这就言过其实了吧!何旗主那是自找的,刚才我如果不一剑将他的膀子斩下来,那么熊堂主必定会死在他的掌下。”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何旗主跟熊堂主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手下,可凡事都得讲个道理嘛,是不是?”

    何夫人轻轻地“嗯”了一声,瞧着跪在何安面前的秦伟生,满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秦伟生直感觉胸腔中仿佛有熊熊烈火燃烧,何夫人的这番话可真是气得他头昏脑胀。

    一把就将扔在地上的宝剑捡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何夫人,既然如此,可就不能怪我了……”

    远处的谭松云和吴远江等众见此,都知道恶战又要开始,顿时都是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