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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逸这尊大佛从旁无声施压,我爸不但当场立了字据,还准备把同住一个小区的家庭律师叫过来,将名下一部分财产做公证。这样一来,我自然就走不成了,只好勉为其难留下,一行几人上楼去了书房。
“听说江氏目前也在做跟游乐场有关的项目?”我爸状极无意地问江逸,“还顺利吗?”
“跟西班牙的一个跨国企业在谈。”江逸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我爸闻言眼前一亮。
“是我知道的那个企业吗?那可是笔大合作啊。”
“笙笙跟那边签了代理合同,全权负责两方接洽事宜。”
我知道江逸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甚至在事实基础上进行了一点夸大。
我爸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像是扼腕,又像是惊喜,就好像自家养的金母鸡跑去别人家下蛋。
一方面惋惜这一次的损失。
另一方面又庆幸,这金母鸡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家的。
“哎呦,我们笙笙出息了。”他殷勤地拉开黄花梨的椅子,让我坐的更近些,“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跟爸爸提呢?”
态度急转直下,我并不觉得意外。
“进门就一直在听产科大夫讲古。”我耸耸肩,“压根也没机会让我提这个吧。”
我爸还来不及表态,倒是江逸率先开了口。
“什么产科大夫?家里又要添丁了?”
这话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江逸不动声色释放出侵略性,很容易让人不知所措,我爸有些喘不上来气,一张脸憋得泛白。
他嗫嚅着。
“是笙笙当年那个医院的产科大夫。”
这话有点打脸的嫌疑。
谁都知道亲子鉴定这件事是江逸主动揽过去的,现在我爸又把产科医生弄来,明摆着是不信任他,至少不是百分之百信任他。
江逸倒是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
但我爸大概是做贼心虚,他两只手死死攥住,嘴唇紧绷着低喃。
“你别多心,这么大的事,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江逸漫不经心撩起眼皮子,语气淬冰一般。
“二十多年过去了,还能记住当年的细节吗?”他眼神在我爸身上滑过,“换成我,铁定是记不住的,可能是我脑子不济事。”
我爸这会儿八成早就后悔今日这一步棋,眼下闻言愈发懊恼。
“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想求证一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未说完,就被江逸不动声色截断。
“我能理解岳父的心情,若说是个男孩儿,这么心急火燎倒是有情可原。”他语速不快,但一字一顿愈发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可这事儿既不牵扯继承权,又不涉及传宗接代……”
我爸不傻,立刻听出江逸的称呼都变了。
“爸”和“岳父”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亲疏远近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一招足够狠。
他想解释,但喉咙像被堵住一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原来对这件事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天倒是想明白了。
我爸看重的是跟江家乃至江逸的关系,他需要强有力的纽带去维系两家的关系,以前这个纽带是我。
可眼下得知我跟余家没有一毛钱血缘关系之后,他心底的天平自然而然会发生倾斜。
前世是因为苏灵和江逸已经搞在一起,水到渠成,他只要把碍眼的我除掉即可。
但这辈子江逸和我的婚姻关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