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闻言大惊失色,惶恐地看着江逸。

    饶是已经跟我撕破脸,但他断断不敢得罪江家。

    我俩尚未离婚,腹中这孩子是江家嫡亲的重孙辈,而且是头一个,其金贵程度不言而喻。

    眼下被他半路认回来的便宜闺女搞砸了,心中扼腕和惶恐可想而知。

    “这……这是真的吗?”他磕磕巴巴地问我,“笙笙,你别吓唬爸爸。”

    这会儿又以我爸爸自居了,要不离得远,我真想啐他一脸。

    江逸将我松松圈在怀里,冷声道。

    “余家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

    只此一句,余父登时一凛,再看向苏灵的眼神就带了三分不善。

    “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苏灵红着眼圈儿,拼命摇头。

    “我根本不知情。”她求助似的看向江逸,“江总,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

    我怒火直冲天灵盖。

    “是吗?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本该在疗养院的周敏会突然出现在晚宴现场?她扑倒我的时候,你又为什么去挡江逸,不让他扶我?”

    苏灵抽抽噎噎。

    “妈妈……养母说想你,很久没见你了,觉得你不要她了,所以我一时心软,才会带她去找你,我真不知道她现场行为过激。”

    我连冷笑都欠奉。

    “疗养院是没收手机的,你是怎么知道她想我的?”

    苏灵强装镇定。

    “我,我去探望她。”说完又不安地看看一旁的余母,无助地解释,“到底是养我一场。”

    余母拍拍她的手,转头对我道。

    “笙笙,妈知道失去孩子你难受,但灵灵真是无心之举,她……”

    “是吗?”我毫不客气地打断,“疗养院未经允许是不得擅自带人出来的,苏灵一不是司法机关工作人员,二不是周敏的合法监护人,试问她如果是无心之举,那又是怎么瞒天过海把人带出来的呢?”

    我那位养父显然比我养母精明许多,闻言就知道这事儿跟苏灵脱不了干系。

    但见他上前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狠狠甩在苏灵脸上,声音之清脆,听得出用力不轻。

    我连眼皮都没掀,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苏灵捂着脸愣在当场,她本就被我掐得有些缺氧,眼下怕是更懵了。

    “笙笙,小逸,”养父上前两步,“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灵灵肯定有不妥之处,回家我一定严加管教。”

    他以退为进,以为我碍于面子,必定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然而我冷笑了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听好,这件事绝不可能这么算了。”我咬紧下唇,很快尝到血腥味,“你们余家除了奶奶,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为这个孩子付出代价。”

    小剧场

    我:压抑这么久,终于等到放狠话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