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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江逸就是再没品,也干不出这种缺德的事来,我俩都心知肚明。
但我对这种处在绝对被动的局面颇不适应,挣扎着想起来。
江逸看穿了我的意图,钳制我的手略微松了些,但并没有彻底放开。
“说说看,我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才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恶劣地将我两手举高,眼神从上往下浏览了一番,像在看一份什么条件不对等的文件。
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道。
“是最近陪你太少,空虚寂寞冷?”
我冷你大爷,在心底下意识问候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
江逸的大爷常年外派,人相当不错,知道我嘴馋,每年回北市过春节的时候,都给我带好多特产。
我在心里给大爷默默道了个歉。
江逸见我不语,又恶劣地掐一把我腰间软肉。
“说话!”
我被这轻佻的态度激怒了。
“说什么?就觉得我大好年华,没必要守着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
这句也算是实话,凭什么你跟真千金爱的风生水起,我就要在家无人慰籍。
我还年轻漂亮,离了婚,大把小哥哥等着我去挑呢,何必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我越想越义愤填膺,有些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前十几年就当是我瞎了眼吧,买错股还不许割肉止损?你们资本家太霸道了!”
这句话应该是刺到了他,江逸听到“当我瞎了眼”几个字,便从我身上翻身而下,眼神瞬间冷凝。
“领证那天我就说过,除了……”
“除了爱情,你什么都能给。”我很快接口,忍不住轻笑一声。
“所以你现在才来跟我翻旧账,是什么意思呢?”
江逸烦躁地扒拉一把头发,好像我前些年的委曲求全是应该的。
“你给不了的,我难道不能换个人要?”两世的委屈一起涌上来,我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你不肯离婚,难道想让我婚内出轨?”
江逸脸色铁青,是个男人都不爱听老婆给自己戴绿帽的言论。
“我当你今天来大姨妈,说胡话!”他从床上拿起之前的简报,一字一顿警告我,“要想离婚,除非我死!”
江逸黑着脸摔门出去了。
除非他死?
那倒是也不必,毕竟我只图财,没想过要害命啊。
而且要不了多久,恐怕你就要来巴巴儿求我跟你离婚,让出这个江太太的位置了。
只是我眼下没有时间等罢了,不然到时候拿乔,就是坑你一半家产,你也无话可说。
我被自己畅想的宏伟蓝图鼓舞,可想想骨感的现实,下一秒立刻挫败地躺回床上。
今天江逸和苏灵已经见过面,天雷勾动地火只是时间问题,剩下的就是余家二老。
平心而论,在苏灵出现之前,他们待我也不算差,千金小姐该有的一样也不缺,可这二十多年的感情到底敌不过血缘。
前世他们听说了苏灵这些年勤工俭学讨生活的悲惨经历之后,情感上亟需找个宣泄出口。
再加上我婚后一心都在江逸身上,跟娘家渐行渐远,感情也日趋淡漠。
所以他们毫无负罪感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认为是我占了真千金的幸福。
我被猝不及防推到整个余家对立面,一夜之间跌落云端,下场凄惨。
所以这一世,我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赶在事情发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