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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唇瓣，随即把下巴搭在我肩膀上。
耳畔是浓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我抵着身后坚硬的墙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夜场里这样的心跳游戏并不罕见，可自己成为其中主角时，又是另外的心境了。
“升旗了，我缓缓。”
身下被坚硬的东西顶着，我几乎要破口大骂他不要脸。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见他很轻地又笑了一声，带了点显而易见的得意。
“我输了。”他在我耳边小小声地说道，“如你所愿。”
我还在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谁先开了灯。
眼睛重回光明的那一刻，我也看到了满屋子人形态各异的神情。
除了钟慕言如以往一样没什么表情之外，其余大部分人眼里都是戏谑，楚原甚至吹了声口哨。
越过江逸的肩膀，我看见不远处的苏灵，她用一种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的眼神看着这个方向。
但我敏锐捕捉到，她手指捏住虎口，用力的像是要把自己掐出印子来。
江逸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亲吻里。
周子熙轻笑一声。
“强制kissnight，你这是犯规了吧？”
江逸漫不经心抬头，眼神扫过刚刚的桌子，已经是一片混乱，压根分不清哪杯是刚才的杯子了。
“愿赌服输。”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东西回头带来，我签。”
我打心底松了口气，觉得这一晚上的闹剧值了。
围观了这么一场大戏，众人也不好再继续玩了，三三两两搭讪着准备走。
接连两次请吃饭都没成，我有点不好意思，转头对钟慕言道。
“这顿不算，下次你挑地方，算我的。”
钟慕言点头，脸色不大好看。
“我送你吧。”
我想着今天趁热打铁，要是能让江逸回家把协议签好，明天就直接去民政局了。
“我晚点再走，把这里处理干净。你帮我送一趟小媛儿吧，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家开车不安全。”
钟慕言看了一眼江逸，大概猜到我跟他还有话说，于是没有推辞，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周子媛走了。
我转头朝向江逸道。
“回海天吧，今天把字签了就省心了。”
江逸眼神扫过角落的苏灵，她怯生生地站着，眼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我先送她，她刚在那边喝了酒。”
“什么大牌的秘书还得老板亲自送啊。”周子熙不紧不慢怼了一句，“笙笙也喝了酒。”
“你送吧。”江逸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她又不是我老婆。”周子熙望着两人的背影，轻嗤一声。
我坐回到沙发里，长长出了口气。
“情场上不负责任了点。”周子熙看着桌上剩余六杯饮品，“但酒桌上，还不算混蛋到家。”
我怔了下，忽然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难以置信地抬头。
周子熙从那里面拿出一杯，推到我面前。
“你最后那一杯。”
我指尖微微发颤，未及沾唇，烈酒味道扑鼻而来。
难不成我刚刚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