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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小余笙已经跑到楼梯口,因为没穿拖鞋,大概脚底有汗,所以不敢跑太快。

    马上就要下到一半了,忽然感觉背后有人重重一推,那小小的身子登时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她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

    “哥哥。”

    我猛地惊醒过来。

    屋内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下意识想抬手要遮住眼睛,却发现手边摆着输液架子,此时不知道什么液体正一点一滴注入我静脉里。

    有点失神地环顾四周,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大片白色,鼻端是我很不喜欢的消毒水味儿。

    脑子有片刻空白,这里是医院吗?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嘴唇干涸得要命。

    桌子上放着棉球和水杯,我试图去拿,却够不到,这种力所不及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脑海中的记忆丝丝缕缕回流,这才想起前一晚的事。

    绑架!获救!还有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的血。

    一连串画面涌上来,让人不寒而栗。

    病床侧面就是窗口,帘子没拉,能清楚看到窗外已是一片大亮。

    窗边墙上挂着个老式挂钟,时间显示是11点半。

    转天的上午11点半,已经是我生日了!

    手机猝不及防响起来,不知道谁帮我放在床头充了电,那一瞬间忽然不敢去接电话。

    因为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着:妈妈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