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故作闲适地接过巧克力放进嘴里,其实食不知味。

    很快,人群里有人接了电话,脸色骤然变了,随即接二连三有人电话响了。

    有人开始往外撤,走之前还面色不善地瞪我一眼。

    江逸冷着脸,摇下车窗,冲外面守着的保镖吩咐道。

    “看看谁不服,把人扣下。”

    那几个保镖接收到指令,立刻往人群中走去。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狗仔们立刻作鸟兽散,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危机解除,强撑着的那口气散了。

    我登时泄了力,软软靠在椅背上,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刚刚给谁打了电话?”

    江逸人脉广路子硬,但隔行如隔山,压热搜这种操作显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他找的那人,势必不是寻常级别。

    “自然是能管住他们的人。”他鄙视地瞄了下接二连三消失在车库口的那些人,“北市水太深了,这点喽啰也敢出来现眼。”

    我心里不大得劲,就是他口中这帮喽啰刚刚把我困得死死的。

    “得有人教教他们,在这个行业里,什么人能碰,什么人动不得。”他无意识地转动无名指的结婚戒指,“哪行都有规矩,他们老大没能教的,我不介意代劳。”

    我知道要压下这件事势必需要动用些人脉,更郁闷的是,江逸这个人情终究是欠下了。

    人已经走光了,连保镖也在江逸的授意下撤了。

    “你要去哪儿?”我定了定神,“我叫小周来接你。”

    “大周日的,别折腾小周了,捎我去医院吧。”

    他见我一直杵着没动,偏头看我。

    “不会是又想过河拆桥,让我下车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是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诉诸实践了,横竖就当是个免费司机好了。

    刚好想起昨天的礼物还在医院,顺路去拿一趟吧,我也到了收拾细软,随时准备跑路的时候了。

    车子开出兰苑,径直上了主干道。

    从这里到医院路程不近,我给窗子开了道缝隙,新鲜的空气从外面透进来,让人脑子略清醒了些。

    就在开窗的这个当口,我敏锐发现后面有辆不起眼的白色保姆车在跟着。

    凭借5.0的绝佳视力,我迅速认出这是刚刚被砸相机那男的。

    “他想干嘛?”

    我稍稍给了点油,车子加速性能很好,但在市区我不敢超速。

    江逸也看见了。

    “别理他就是。”

    他边说边又给刚刚的朱总打了个电话。

    “你手底下的人怎么回事,管不动是吧?说了处理干净些,现在居然变本加厉敢跟车了。”

    那边传来朱总诚惶诚恐的声音。

    “那小子刚刚赌气辞职不干了,江总,您别急,我这就找人把他薅回来。”

    江逸挂了电话,眉头微蹙,我的心登时提起。

    “他说赌气辞职不干的意思,是打算为所欲为吗?”我有点紧张。

    因为那车子跟我跟得很紧,既然都已经辞职了,自然没有抓新闻的必要。

    那他还跟着我,目的大概只有一个。

    就是泄愤。

    前方路段检修设置了告示牌,我远远便开始打转向灯,可后面那辆车却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笙笙,别慌。”江逸从旁轻轻搭住我方向盘上的手,“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然而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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