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般地说:“不是这事儿。”

    温九龄眉头微微皱起,不太理解,“那你……为什么生气?”

    顾时南手指将粘贴在她面颊上的长发剥开,“顾太太,你让我觉得现在的你……很假。”

    虚情假意,虚伪得叫他看不透。

    都说女人第六感准,男人的第六感也不差。

    她的不自然,还是逃不过他的第六感。

    温九龄捏紧了手上的毛毯,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阴郁沉沉的眉眼,说:

    “那什么才算是真?我说,你那么坏,我还是那样难过地爱着你,都不算真,那什么才算是真?”

    “不争不抢,像块没有情绪的木头,任由情敌在自己的面前挑衅,才算是真?”

    “还是,你为了别的女人变本加厉地羞辱我这个太太而我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才算是真吗?”

    顾时南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的力气有些重,“阳奉阴违就是你的假。”

    顾时南一针见血。

    他撤回了自己的手,温九龄身上的薄毯掉落在了地上,被满是积水的地面弄湿了。

    她低头,而后又弯下腰去准备将毯子捡起来时,听到顾时南转身离开前对她说,

    “我今晚不住金海湾,你早点休息吧。”

    温九龄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小刀片划出了一道血口子,疼丝丝的。

    她抿了抿唇,看着他大步流星朝汽车走过去的高大背影,“那你住哪里?秦妙人那吗?”

    回应她的,只有汽车扬长而去溅起的水花声。

    顾时南没有去找秦妙人,他去找萧朝凤和陆瑾年喝了酒。

    酒过三巡,他身体陷入身后皮质的沙发里,整张脸都隐匿在一片昏暗光线里,完全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陆瑾年掸掉一截烟灰,冲他的方向昂了昂下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怎么?温九龄不让你碰?”

    顾时南没吭声。

    萧朝凤拱火,“我要是温丫头,我不仅不给他碰,我都不愿意跟他过。”

    顾时南重重地放下手上的酒杯,掀眸朝他看过去,声音平静但很冷,

    “你也觉得,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跟我离婚而不是跟我继续耗着?”

    萧朝凤:“不被老公疼也不被老公爱,还时不时地被老公和情敌踩上几脚,精神和身体都备受打击,除非是有利可图,否则这个婚不可能不离。”

    顾时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后,起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萧朝凤一脸懵逼,冲着他离开的身影骂骂咧咧的:

    “哎,喊老子从女人销魂窟出来陪你喝,结果又不喝了,你几个意思?”

    陆瑾年曲起腿朝他踹了一脚,“你没看到他烦?”

    萧朝凤:“活该他烦。谁让他渣。他这种人,就该温丫头狠狠的治。”

    陆瑾年不紧不慢地吸着烟,要笑不笑地说:“老顾,恐怕栽了!”

    ……

    温九龄沐浴完,对着镜子抹护肤品。

    李嫂端着一杯热奶进来,“太太,我给您冲了杯热奶。”

    温九龄对她笑笑,“谢谢。”顿了下,问,“您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李嫂语重心长地说:

    “少爷……从小受到过伤害,不轻易对人动感情,所以性子有些凉薄,你……对他要多一些耐心,凡事也要想开一点。”

    温九龄将手上的扶手上抹匀,想了想,说:“我……捂不热他。”

    李嫂拿起她的手,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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