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绷了起来。

    同一时间里,还有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又紊乱了。

    只是,他仍然克制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是平静的,唯有声音变的沙哑而浓稠,“你怎么也没有睡?”

    温九龄将猩红的烟蒂摁进烟灰缸里,而后看着顾时南愈来愈红的一双凤眸,笑意轻轻的说,

    “吸烟有害健康,顾总少抽点吧。”

    顿了顿,才回答顾时南的问题,

    “我老公……感冒了,我下来找佣人要医药箱,给他拿点感冒药。”

    温九龄一句老公,就让顾时南心头一震,整个人犹如被泼了一桶冷水,彻底冷静下来。

    他暗暗告诫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温九龄。

    她只是跟温九龄那个女人长的像而已,但她们不是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对着女人这张脸,他总有一种温九龄回来的感觉呢?

    他们曾经朝夕相伴又肌肤相亲那么多次,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她?

    顾时南喉头滚了又滚,才强迫自己的视线从温九龄身上撤回,“我知道医药箱放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温九龄勾唇,笑的眸光明亮,“那么,就有劳顾总了。”

    顾时南:“一家人,不客气。”

    温九龄挑眉,似笑非笑般的发出质疑:“听闻,当年是顾总亲手把我老公送进的监狱,如今怎么反倒是对我老公……客气了?”

    顾时南垂眸,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女人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鹅蛋脸。

    她眸色明亮,眼底却带着一层缱绻浓深的魅惑,这层魅惑像是与生俱来的,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妖艳低俗。

    “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得感性,比起没有休止的怨恨,最难能可贵的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如今,兄长愿意回来,我身为顾家子孙没道理还将他拒之门外。”顿了顿,“我既已经敞开大门欢迎他回来,又怎么会对他不客气呢?”

    温九龄歪着脑袋看着他,眸底笑意更深了些,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愈发的意味深长了,“可是,顾总可知这些年失去丈夫庇护的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温九龄说完这句话时,眼底的笑意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她往顾时南的身前逼近一步,仰头望着他越来越红的一双凤眸,“在早产大出血陷入深度昏迷几度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我,如今面对顾总你,顾总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心情?”

    顾时南看着她的眼睛,她黑漆漆的眼瞳倒映着他的脸,藏着深不可测却无法探究到的情绪。

    这个女人,对他有怨!也有恨!

    顾时南这样想,便脱口而出,“是怨也是恨?”

    温九龄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忽而笑出了声,“既然是怨也是恨,顾总怎么会如此平静?”顿了顿,话锋一转,“顾总难道就不怕被我背后捅一刀么?”

    顾时南望着她的眼睛,眼底翻滚着浓黑情绪,同样深不可测,“就冲你这张酷似我前妻的脸,哪怕被捅一刀,我也不怨。”

    温九龄又是一笑,再次步步逼近,

    “这么说,顾总对前妻如此深情,又怎么会让她落得那样粉身碎骨的下场呢?”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五年前,我就曾亲眼目睹一个朋友,因油箱走火被炸的血肉模糊,喷溅出来的血和肉糊了我满脸,时至今日,我稍稍记起那个画面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惶恐至今呢。”

    “你是谁?”顾时南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问题,他眼眶红的吓人,俯身朝温九龄逼近,“你究竟是谁?”

    温九龄站着没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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