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吗?”

    李淮临不紧不慢的卷起袖口,故意露出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婚戒,明明是光圈的裸戒,却格外刺痛顾时南的眼睛。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什么嘴脸?”

    顾时南目光阴鸷,声音幽冷:“连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都利用,你还是个人吗?”

    李淮临笑了,声音讽刺:

    “顾总,谁都可以说我不是个人,唯独你不行。锦儿十八岁,不是八岁,她成年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思考,我跟她是相互成就,怎么能算是利用?她在战家那个深水漩涡里,不会有出头之日,榜上顾景琛是她的福气。”

    说到这,话锋一转,

    “倒是顾总你,从头到脚,看着人模狗样,但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有人样的。阿玲为什么会有今天,不都是拜你这个前夫所赐么?虎毒不食子,顾总可比猛兽凶残得多得多了。”

    当年,没能及时用战南笙从沈宴手上换下温九龄,这是顾时南一生的痛。

    李淮临挑他的刺,挖他的骨,他无话可说。

    李淮临的话还在继续,

    “还有,顾总,我是个什么嘴脸重要吗?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她信任我,将我当成她最大的依靠,是你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梦,还不足以挖你的心吗?”

    顾时南往他身前逼近一步,冷声道:

    “你猜,若是叫她知道,温佩云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她还会这样信任你吗?”

    李淮临脸色微变,气场骤冷了下去。

    顾时南的话还在继续:

    “温佩云的死,你不要以为你摘得干净就毫无蛛丝马迹可循。”

    顿了顿,

    “所有涉案人员,陆明珠死了,谢如意也死了,但秦妙人还活着。陆明珠的母亲还活着……陆淮安也还活着,我若是想查,总是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东西的。”

    李淮临面色阴沉了下去。

    顾时南在这时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我劝你,悬崖勒马及时止损,否则,撕破脸,我不介意再送你去监狱一次。”

    顾时南说完,就抬脚朝从车上下来的秦湘仪走过去。

    “七七呢?”

    没有看到温佳期的人,顾时南皱眉问。

    秦湘仪绕过车头,打开车后门,然后顾时南便看到了沉沉熟睡中的温佳期。

    他眉头皱的更深,声音有些紧绷,“七七怎么了?”

    秦湘仪:“你紧张什么?她昨晚跟安安疯玩到了半夜,这会儿只是犯困睡着了而已。”

    安安是秦湘仪的女儿。

    顾时南觉得不是生病就好。

    他松了口气,俯身进去,欲将温佳期给抱出来。

    户外热,顾时南让秦湘仪帮他打太阳伞,免得晒到温佳期。

    只是,当他抱着温佳期转身欲朝住院大楼去找温九龄时,李淮临在这时走了过来并挡在了他的正前方。

    顾时南面色一沉,还未说话,李淮临便对被他抱在怀里的温佳期喊道:“七七,到爹地这边来。”

    户外温度高,体感闷热,令温佳期睡的不踏实。

    所以,当她听到熟悉的男人声音时,温佳期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她抬起头,扭头朝李淮临看过去,“爹地?”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的李淮临心头柔软。

    他对她伸手:“来,爹地抱你去找妈咪?”

    “七七,伯伯正好也要去看你妈妈,伯伯抱你去,好不好?”顾时南在这时将她抱紧,以防她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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