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晚,你为什么就总是说不听了?我也很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对萧璟泫有那么大的偏见?”

    阮向晚叹了口气,感觉胸口有点闷胀,盯了阁主一会儿,“没有偏见,单纯看他不爽。”

    “哦……啊?”

    阮向晚有点嫌弃地解释,好像只要是和萧璟泫有关的话题,他总是这副表情。

    他道:“六七年之前,看他没有点什么实力,却还老喜欢装逼的样子,很不爽而已。”

    “好了,好了。”一位同样对天印大道帮不上什么忙的长老,站出来劝说。

    “阁主你也就别操心了,他们小年轻之间的恩恩怨怨很简单,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阮向晚望了眼,被黑烟笼罩着的似虚空般中,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

    ‘从前是挺讨厌萧璟泫的,就觉得他老是吊儿郎当,一点也不正经,也不刻苦努力。’

    ‘很多时候,只是笑起来比我好看乖巧点,所以大家都会偏向他一点,很多人看不见努力的我。’

    ‘有时候,因为他的天赋又太高了,随随便便,嘻嘻哈哈地就能取得我努力好几个月的成果。’

    ‘所以,我更加的讨厌他。’

    ‘但是,见过在扶光殿中,没日没夜修习的萧璟泫后,我回去想了很多。’

    ‘如果不是碰巧去了扶光殿的话,或许我会以为他在其他地方鬼混去了。’

    ‘可是,令谁都没有想到,最爱凑热闹的萧璟泫,会孤零零地坚持在山巅修道。’

    ‘我心中有杆秤,它就慢慢地平衡了,我想,他或许总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努力呢?’

    玉长风把楚淮舟暂时安顿在一处小雪堆上,让神经粗大的璇玑扇照看着。

    那滴在眼眶中,蓄积已久的泪珠,终于从颤抖的睫根处滑落。

    “美人小师叔。”璇玑扇实在忍不了这样微妙的气氛,直接戳破道:“你其实没晕的吧?”

    “但我也知道,你现在可能并不太想睁开眼睛。”

    “也没关系的,你可以听我慢慢的跟你说。”

    楚淮舟确实不太想睁开眼,因为那样的话,泪水就会很容易落下来。

    所以,他依旧靠在雪堆上,双目阖着,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我先问一个问题吧。萧璟泫究竟在扶光殿修习了多久?在下山之前,就已到达了宗师之力吗?”

    楚淮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有些哑。

    冰棱似的声线被蒙上了雾气一般,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的。

    “就是你被带走当天,他就把自己的身心都锁在了扶光殿。”

    “手臂伤口中很多肉都还没长出来,他就开始威胁我,教他与我契合的招数。”

    “然后不分昼夜地练,直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到他自己觉得可以了的程度。”

    楚淮舟声音有点轻,仿佛若即若离,很没有生气感,“他能威胁到你?”

    “好吧,那时候的他,确实没有能力威胁到我。但是,我当时觉得他不够厉害,不服气他的。”

    “见他遇上了这种事,不仅没有陷入低谷,反而有上进心,就很肤浅地想着,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儿啊!”

    “我就将我知道招数,各种上古的肃杀法阵,灵术咒语,倾囊相授。”

    “可是见到他,每日重复着两件事,修习累了,就躺在屋顶上喝酒,喝酒喝累了,就翻身下来,继续修习。”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萧璟泫不是没有进入低谷期,他只是在麻痹自己。”

    楚淮舟心如刀绞,“是啊,他在麻痹自己对我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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