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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暮云凄然一笑,“那夜的事确实是真的,只不过那夜的人不是傅凌。”

    刘暮云走了,从此别院再也没有人看管,沈夫人彻底去了一块心病。

    几月后关迢迢顺利地生下一女,不出所料,沈夫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眼下傅凌还未回,思来想去,瑾瑶被将此事告诉给了傅诏,让他去劝说。

    起初傅诏不想管,但碍于瑾瑶整日在他耳边念叨,怕给自己摆脸色,只好哄道,“好好好,我去就是。”

    有了傅诏的劝说,沈夫人这才没再找关迢迢的麻烦。

    转眼间傅菁菁也已到了嫁人的时候。

    高门显贵,怕傅菁菁嫁过去受欺负,门楣低得又觉得配不上,思来想去,瑾瑶想到了一人。

    陈炳颂。

    此人虽长得膀大腰圆,看起来五大三粗,但为人极好,有几次瑾瑶深陷危险,都是陈炳颂帮得忙。

    其次他曾是傅诏的手下,人品最是了解,目前任大理寺卿。

    傅诏听了也觉得好,起码比那穷酸书生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那穷书生迄今为止都没考取功名,家里只有几亩薄田,一个茅屋,家中还有一个老父和瘫痪的母亲。

    这样的家庭嫁过去,傅菁菁哪里能受得了苦,先不说需不需要靠娘家帮衬,单说二人的生活水平差距未免太大,难免生活习性不合。

    将此事告诉了沈夫人,两家很快开始说亲,一合计便定了下来。

    陈炳颂本人是一万个满意,不住地对傅诏道谢,“多谢大人,属下定好好照顾令妹!”

    哪怕傅诏也已经不做官了,陈炳颂还是一直称呼他为大人,正如他所说,一天是傅诏的属下一辈子都是。

    另一边傅菁菁就没那么高兴了,整天绷着脸。

    在她看来,陈炳颂一没有什么学识二不懂得风花雪月,更不懂得诗词歌赋,说起话来就只会问吃了吗?喝了吗?累不累?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太过无趣,想想就觉得心烦。

    可又拗不过大哥和母亲,直到出嫁当日,她哭哭啼啼地抓住瑾瑶的手不放。

    “嫂嫂跟我走吧!那人长得太可怕了,我感觉他不是当官的,他是杀猪的,嫂嫂跟我去,我怕他杀了我!”

    瑾瑶哭笑不得,“快别哭,大喜的日子把妆都哭花了,陈大人人很好,断不会欺负你的,若他敢,我跟你大哥绝对带人杀过去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