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惊慌不已,扯过被子抱住自己,想逃,前面的路被三名护院围住,后面是墙,逃无可逃。
姑娘面颊绯红,白生生的颈部附了一层细腻的汗珠,厚重的衾被遮着清瘦,单薄的身躯,发如泼墨,松松散散垂在两侧,一双杏眸水漾涟漪,已然是动了情。
那几人目光痴痴,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咧嘴一笑,“姑娘,想必你也没有父母吧?”
“无父无母好呀,来让哥哥们疼疼你,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是啊,你说你也是,一个小姑娘身上带那么多银子出来自己住,真是天真,你当那些世族大家为何要家生奴才在身边伺候。”
家生奴才,祖祖辈辈都在府中生活,知根知底,一人犯错全家受连累,因的家生奴才才用的放心。
而牙行的奴才,多半都是犯了错被贬为奴,这群人本性不详,鱼龙混杂,瑾瑶无疑是引狼入室。
一股热浪涌上,这羞人的滋味让她不安的再次紧了紧衾被,瑾瑶死死咬着唇,眨眼间绞落热泪,她胆怯出声,“我,我与诸位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对我……”
她本是凄凄艾艾,却不想当下却红绡帐暖,甜香弥漫,几人满眼只剩下她张合娇嫩的唇瓣,和那婉转动人的声音。
肤如凝脂,香汗淋漓,她已忍受到了极限,抬头看见了几人眼底的浓郁,沉晦,几双粗粝的掌心冲她伸来,扯住了被角。
她已没了力气,不过轻轻一扯,那遮羞的东西被扔到地上。
瑾瑶害怕极了,耳畔风声呼啸,热泪凝满眼眶,几人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将她拉到怀里,
忽听庭中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一叠声的脚步而来,刀剑和甲胄碰撞声簌簌而至。
转瞬一柄长剑抵在那几个护院的颈部。
为首那人顿时傻眼了,他哆哆嗦嗦转过身,只见庭中屋中围了黑压压一片官兵。
“官爷!饶命啊官爷!”他霍得跪下连连央求,“官爷不是小人的错,是这姑娘。”
他指着榻上的人,“这姑娘她勾引我!”
“是是是!”其他护院一听立马跟着应和。
狎昵良家女子是重罪,若是女子勾引私通,那罪责就轻了不少。
现他们没得手,就算被抓,到了府衙问起来,也是这女子受罚,跟他们没一丝关系。
云痕睨着几人,面色冷沉,对后吩咐:“一派胡言,带走!”
见榻上的人已半昏半醒,他蹙眉几番犹豫扯下披风扔了过去,将瑾瑶正好整个遮住。
一片黑暗中,隔绝了外界,没了那几个奸人的淫笑,瑾瑶安心了不少。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瑾瑶咬着唇,小心翼翼询问,“护使,敢问世子可在?”
云痕在,世子当也在吧?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去买药,这夜不知该如何熬过去。
再者正如那几个护院所言,她一个孤女在这独居,没有护院,也会遇到其他匪贼。
云痕停了下来,却未回头,“世子在外面,姑娘若有话可亲自同世子说。”
他在外面,瑾瑶想起走的时候,那人说过,‘这次走了,再回来没那么容易’
瑾瑶这才知道一个人生活有多难,她撑着力气起身,墨色云纹斗篷遮住了汗津津的身躯。
踉跄着走到外面,那人果真站在庭中。
男人周身华光胜过月色,在一群甲胄官兵的簇拥中,他回头来看。
傅诏脸上有方寸的阴寒,眸色如深渊,不见一丝光斑,他只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毫不犹豫,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