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问我,“是不是有谁威胁你了?阮南枝,我警告你,做什么都可以,不许犯蠢。”

    他不肯松手,“阮南枝,阮南枝……”

    我意识有些恍惚,好像听见了鼻音。

    我说,“你多想了,周放,我本来就是傅太太。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等你结婚了你就懂了。”

    他眸色暗得恨不得将我吃进去,面上却是笑了,嘲讽反问:“等我结婚?你很希望我结婚?”

    “对啊,你还比我大三岁呢,该结婚了。到时候我和祁川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

    傅祁川倒是难得这么守信,没两天,周家那个私生子,就退出了周氏总部。

    周爷爷还没出院。

    周放的生活好似慢慢回到正轨。

    一连拿下好几个大项目,动作又快又狠。

    又成了往常那个行事张扬肆意,让人摸不着深浅的小周总。

    而沈家,傅祁川也托关系找到了隐世中医大佬,出山替奶奶搭脉,尝试从根源上解毒。

    奶奶之所以昏迷,与毒入了心脉有关系,那天医院的抢救,治标不治本。

    这天,公司聚餐结束。

    周茉状似无意地慢慢落后其他员工,与我并肩,小心翼翼地试探:“姐姐,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哥?”

    我知道,她是来替周放问的。

    可是昨天,周父刚打电话警告过我。

    我笑了笑,“嗯,从未。”

    “什么从未?”

    傅祁川阔步走来,挺拔身姿在我面前停下脚步,“老婆,我来接你了。”

    这些日子,他都俨然是个好好先生。

    有恢复了宠妻狂魔的形象。

    送我上班,接我下班,风雨无阻。

    只不过回到老宅,我只会直接回客房,反锁上房门。

    他换着花样讨好我。

    想着法儿哄我开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不对。

    有些事就是这样,时机一旦错了,做什么都是多余。

    我好像在他身上照镜子,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南枝,开开门,我给你热了牛奶,喝点助眠。”

    傅祁川站在门口,敲响房门,“佣人说你昨天又一整晚没睡。”

    我不开,他会一直敲下去。

    就像在餐桌上,我不吃饭,他就不让我走。

    他以为我在和他置气,但我是真的吃不下去,闻到味道就反胃。

    我打开房门,接过杯子,逼着自己一股脑的喝下去,把杯子还给他,“可以了吗?”

    而后关上门,重新反锁,捂着嘴跑进卫生间吐个一干二净。

    吐完出来,我拿起书桌上的台历,用笔缓缓把今天的日期划掉。

    只剩七天了。

    再过七天,谁也管不了我了。

    眼看还剩两天,我连工作效率都高了许多。

    带着蒋桉,加班加点将夏款的设计稿敲定下来。

    中午,我去茶水间冲咖啡提神,端起来的时候,手一滑,杯子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咖啡液泼了我一脚背。

    心脏砰砰砰的跳动起来。

    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晚些时候,江莱脚步慌张地走进我的办公室,“阮阮,你还好吗?”

    “啊?怎么了?”

    我从设计稿中,茫然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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