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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正好……”

    我抿了抿唇,“顺便能在F国打听打听他的消息。”

    “嗯,可以。”

    陆时晏把温水递给我,“南枝,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而且,我其实也支持你留在F国。”他说。

    我微微抿唇,“为什么?”

    “我有个F国朋友,是顶级的心理专家。南枝,她一定能治好你的抑郁症。”

    “学长,我说了,那个舍曲林是江莱的……”

    我不想承认。

    陆时晏伸手触摸我手腕上刚愈合的疤痕,“先是割腕,又是冲进湖里,你明显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还想瞒着我?”

    “我……”

    我偏头看向窗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控制不住的想法。

    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征兆了。

    只是,从景城回到江城的那一个月,越来越明显。

    是江莱看出了问题,强行拉着我去了医院,确诊重度抑郁症。

    割腕那天,倘若不是还要去景城确认周放的情况,我可能连伤口都懒得包扎。

    “没关系。”

    陆时晏俯身平视着我的眼睛,“你只是生病了而已,南枝,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哪有不生病的?只是,有些人是身体疾病,有些人是心理疾病。出院后,我就带你去见我朋友,我已经和她聊过你的情况了,她很有把握。”

    “好……”

    “还有,你记得大学那会儿,老师就想让你和我一起出国吧?”

    “嗯,记得。”

    那时候老师很看好我的天赋,但我没有多余的钱。

    出国留学,哪怕学费什么的全免,日常开销对那时候的我而言,也是一笔巨款。

    我笑了下,“难不成,你想让我这个年龄了,还重新去和那些大学生……”

    “不是。”

    他失笑,“是有个天才设计师想收你为徒,他看了你的作品,说你如果不是被市场束缚住,大概率会设计出更让人惊叹的好作品。”

    陆时晏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治病、事业。

    什么都不耽误。

    我感激地看向他,轻笑,“学长,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我都没办法报答你……”

    “这个就够了。”

    他指了指他手上穿着玉珠的红绳。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当时得知他生日时太仓促了,我从家里的猫脖子上,抢了玉珠。

    又找妈妈帮我重新串了红绳,作为生日礼物送出去。

    我实话实说,“这个……不值什么钱的。”

    陆时晏轻笑,“你觉得我缺钱吗?”

    “……也是。”

    我想起什么,“学长,你前几天救了我后,有看见一个兔子玉坠吗?”

    那个兔子玉坠不见了。

    “兔子玉坠?”

    陆时晏怔了一下,温和回答,“好像没有印象,会不会是落在傅家老宅了?”

    “不会。”

    自从知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后,我一直都是贴身佩戴。

    没摘下来过。

    陆时晏皱了皱眉,“那可能是掉在湖里了,我联系江城的警方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打捞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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