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傅祁川端着酒杯,指骨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杯沿,“说不上来,哪哪都不对劲。”

    总之,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整个人都淡淡的。

    没什么情绪,甚至,连抵触和反感都没有了。

    只有提起那个医生能治好奶奶时,他在她脸上看见了一些情绪与笑容。

    其他时候,似带了层面具,有种让他抓不到摸不着的距离感。

    贺廷随手拎了个酒杯,倒上酒,又夹了个冰球丢进去,吊儿郎当道:“不是我说,你这个方法,我之前就和你说了行不通,什么尊重她顺从她?”

    “大哥,你是庙里的大师吗,玩感化这一套?”

    贺廷十分不赞同,“依我说,感情就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两个人真到了相敬如宾,听之任之那一步,那才是真完蛋了,一点火花都擦不出来。”

    “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傅祁川冷笑一声,幽幽开口:“那你和江莱怎么分的?”

    “……”

    贺廷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酒液辛辣,他似没感觉地咽下,瞥了眼傅祁川,“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谁,我就是个啃老的富二代,想要衣食无忧,总要牺牲些什么。你不同啊,傅家上下,现在你说一不二,你和嫂子之间,没有那么多阻碍。”

    闻言,傅祁川漆黑的眸子一怔。

    是啊。

    他和南枝之间,曾经有过的唯一障碍,是他不够在意她的情绪。

    傅祁川薄唇微抿,“我和她的障碍,比你和江莱以前的还要麻烦。”

    贺廷,“什么障碍?”

    傅祁川喉结滚动,眼尾氤氲着猩红,“她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