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蓦地,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他烦闷地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周倾。

    这个点,该登机了才是。

    还有闲工夫给他打电话。

    周放懒懒接通,直截了当地问:“有事?”

    声音里还透着没压下去的躁郁。

    “哟,心情不好?”

    周倾和他关系近,再了解不过,一下就听出又有人惹着这少爷了,“哪个倒霉蛋撞你枪口了?”

    周放舌尖舔了舔牙齿,又卷上些许铁锈腥味,“能有谁?”

    “……”

    周倾顿悟了。

    也是,他今天连开会,是在家开视频会议。

    公司那些个人,谁敢惹他。

    再者,他这两年是脾气不好,但都是有火当场发,谁惹他谁别想好过。

    让他能吃闷亏,自己个儿生闷气的。

    舍阮南枝其谁。

    不过,下午和阮南枝聊了一通后,她对这姑娘也有些心疼。

    本来该是娇养长大的玫瑰,遇到沈家那对父母,愣是成了风雨里飘零的野草,只能靠自己慢慢活。

    婚姻也不顺,摊上个缺心眼的前夫,抑郁症两年多,硬生生一个人扛过来了。

    说句难听的,周放身边,至少还有她、周茉、朋友。

    阮南枝出国两年,真正能陪着她的,只有她自己。

    周放蹙了蹙眉,“怎么不说话,不是最喜欢逮着机会就嘲讽我?”

    “今天……没心情。”

    主要是,他们两个人都挺可怜的。

    周倾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清了清嗓子,“你让我打听的事儿,有眉目了,我就寻思先和你说一声。”

    “姜云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