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的抗生素,混退烧药和葡萄糖。

    药液配好,挂在酒店专门替VIP准备的输液架上,“把手给我,放心,我暂时还不想当杀人犯,不会毒死你。”

    “阮柠,你在暗示什么?暗示你……”

    他想说,你父亲。

    只是下一秒,针头恶狠狠扎进血管,疼的厉城渊一只手都在痉挛颤抖。

    阮柠垂眸,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耷在眼睑上,辨不清眼底的阴暗。

    她抽回束带,起身,往外走,“一天两次输液,我会把药液配比交给厉夫人,这病没什么传染性,厉总大可以放心,也很遗憾,我不能跟您一起死了。”

    最后一句,自嘲,讽他!

    “阮柠,我说让你走了吗?还是说,冯一一,你……”

    男人无耻的威胁。

    阮柠咬咬牙,抱臂,站在卧室门口,提醒,“厉总,厉夫人可是在总统套外翘首以盼着能来见您,您跟我纠缠,这真的合适吗?”

    “坐下,柜子里有一箱粑粑柑,拿出来,剥一个。”厉城渊打着吊水,药效不会太快,可身上的力气稍微恢复了一些。

    他从床上坐起,被子下面有一滩血,大抵是烧的太厉害,喉咙破裂,吐了一些出来。

    阮柠不以为然的睨一眼。

    腹诽:活该!

    厉城渊却立刻用被子挡住,解释,“吐的不多,水洒在上面,看着面积大而已。”

    “哦。”

    跟她有什么关系?

    还是那句话,若这个恶魔死了,她和弟弟母亲的生活,才能见到一寸阳光。

    “这粑粑柑是从国内空运过来的,很甜。”

    见阮柠剥皮,厉城渊多少有些献宝的介绍。

    阮柠挑眉,“So?厉总是故意空运一箱粑粑柑,让我来伺候您的?”

    “你不喜欢?”

    “喜欢什么?”她无语。

    厉城渊指了指硕大一颗粑粑柑,“你不是最喜欢吃粑粑柑?小时候。”

    “呵,厉总是贵人多忘事?粑粑柑这个品种,我小时候,有吗?”

    起码地处北面的京港,没有!

    话音甫落,充斥着苦涩药味的卧室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他用打着点滴的手,揉了揉蹙紧的眉心,“我以为你喜欢。”

    “我喜欢什么,在厉总这里,重要吗?”

    阮柠放下剥好的粑粑柑,道:“我的隐忍,单纯为了冯一一,就像厉总一样,为了替厉夫人镀金,谁都可以利用,也包括您的初恋,您女儿的亲生母亲。”

    而Selina会一次次揪着她搞针对,还不是因为厉城渊总在混淆视听,让旁人误会,比起宴月亮,他好像更在乎自己一般。

    “阮柠,你这话,什么意思?”

    男人的俊脸,黑出了新高度。

    她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上次会议放弃表决权,来芬兰谈判,一定要带着我,生病不许宴月亮进来,只让我陪着,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做给Selina看的?”

    Selina来京港,目标明确,就想借着女儿,爬上厉夫人的宝座。

    如此,正经八百的厉夫人,也就是宴月亮,百分之一百会成为Selina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让我给宴月亮当挡箭牌,吸引Selina的注意力到我身上,这样一操作,厉总的爱妻,也就不必受到任何骚扰和伤害了,对吗?”

    至于自己这个仇人的女儿。

    是死是活,终归不如厉夫人的生活顺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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