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字字泣血,“城宴哥,厉城宴,原来……原来是你,是我忘了你,是我爱错了人……”

    那些跟随极致的恐惧,被一键删除的记忆。

    不能算完全恢复,起码有一块空白,在厉家的老房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阮柠仍无法回忆起来。

    可关于厉城宴的一切一切,懵懂的依赖,最单纯的一见钟情。

    她是想起来的,她很肯定的是,她爱他,她爱那个叫厉城宴的男人。

    而非,厉城渊!

    亦或是说,她也曾爱过这个男人,在阴差阳错之上,在丧失记忆之后!

    “妈,阮柠好像想起三哥了,怎么办?她是不是,是不是也记起那天晚上,我爸他……”

    宴月亮慌的要死。

    宴母抡着不断滴血的扳手,阴冷一笑,“想起来也好,她也算死的明白。”

    一扳手劈空而来。

    阮柠捡起地上的枯树枝,就冲宴母的胸口扎去。

    但没正中目标,她的手腕,被一男人的手,青筋暴凸的手,死死握住,一把推开。

    厉城渊低吼,“阮柠,你发什么疯?”

    真杀了人,不用坐牢的吗?

    宴月亮一看,愣怔一瞬,“城渊哥?你……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女婿,快,快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她先是伤了自己人,现在还想杀我和月亮啊!”

    宴母丢掉扳手,捂住脸,人瑟瑟发抖,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

    豌豆早就疼晕了过去。

    再看扳手掉落的位置,和阮柠一脸狰狞的凶相。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下意识的认为,她伤人在先,脑子不正常。

    “城渊哥,呜呜呜,阮姐姐的妈妈是疯子,这病,会不会遗传啊?太吓人了!”

    小姑娘怯怯的,躲在厉城渊伟岸的身躯之后。

    这男人平时不出席正规场合,不在集团公司,都只穿一件陈旧的卫衣,配牛仔裤。

    他摁住还在不断挣扎的阮柠,先吩咐助理叫救护车,送走豌豆,再言辞犀利的质问,“阮柠,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自己清楚吗?”

    “厉城渊,你为什么要骗我?城宴哥呢?你把我的城宴哥藏哪去了?”

    她发狂,咬他,捶打他。

    人无力的挂在他身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厉城渊,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哥,可你为什么?为什么撒谎?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让我一错再错的去爱你?”

    那种崩溃的撕扯,足以叫人生不如死!

    厉城渊寒着俊脸,手捏住她的脖子,没用力,却恨不得用力,两人一起去死好了。

    “阮柠,是你爸间接害死了我哥,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你?嗯?”

    他把她泪流满面的脸,生生怼到了他的脸上。

    额头顶着额头,呼吸都化身锋利的刀片,互相残杀,伤害!

    “他死了,阮柠,厉城宴死了,我哥本该拥有的完美人生,被你爸毁的连渣滓都不剩!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阮柠,我求你,忘了他,忘了厉城宴,求你,忘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厉城渊,你相信我,那天晚上,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可我在,我也在,城宴哥在保护我,他……”

    “够了,阮柠,这都是你不想痛苦,幻想出来的,你们阮家人,最擅长推卸责任。”

    厉城渊斩钉截铁的否认一切。

    冯一一和陈蕊开车找了过来。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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