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手胡乱往脸上一摸。
“阮柠,刀!”厉城渊顾不得些许,他一个健步冲上去,夺走那把致命的水果刀,擦掉指纹,扔进垃圾桶。
嗡嗡嗡——
手机频繁震动。
阮柠死死捂住耳朵,额头抵着门板,一下一下,咚咚咚的撞。
厉城渊了解她,没阻止,只把自己的手垫上去。
他说,“当年我爸妈出事,我哥失忆,被宴家捡了回去,一直照顾着,阮柠,他的死就是一个意外,你别再纠缠不休了!”
“不,厉城渊,母猪催情剂怎么解释?你知道的,宴月亮在城宴哥死之前,的确买了那东西,她得不到,她就想毁了他!”
阮柠火冒三丈,就像一颗深埋在她五脏六腑里的原子弹。
一旦启动,便只剩下残垣断壁!
她一巴掌,一巴掌,跟打三孙子一样,打得厉城渊眼冒金花,体力愈发不支。
“够了,阮柠!那催情剂是我哥让月亮买的,她单纯,没想那么多,后来发生的事,你不会愿意听的。”
厉城渊束缚住阮柠不断折腾的手,高举过头顶。
他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厉城宴变了,阮柠,月亮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有太多证据证明这一点,可他是我哥,我别无选择!”
“你别无选择?哈!厉城渊,是不是宴月亮说,她是地球的主宰,你也会降智到去全盘相信?”
血腥让她渐渐平静。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厉城渊剑眉紧蹙,“阮柠,你到底怎么才肯相信?非要我给你看那些证据?你承受得了?”
“不,我相信的人,只有城宴哥,我清楚他的为人,人是会变,可本质不会!”
阮柠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他嗤笑,森寒的厉害,“信任?阮柠,六年前,你追我,想爬上我的床的时候,又有多少信任?嗯?你一走了之,跑去芬兰的时候,也是因为信任我?”
啪!一巴掌,打的世界都快颠倒了。
男人讽刺的舔掉嘴角的血,捏住她下巴,脸贴着脸,人晃的厉害,却仍强撑着,讥诮,“你爱谁?爱我哥?可你怀了我的孩子,跟我发生了关系,你还说,你这一辈子,唯独对我动情!”
“闭嘴,厉城渊,你给我闭嘴!”
阮柠原地打转,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来。
她想回避的,他硬是要说,“阮柠,你爱我,你依旧爱我,厉城宴只是过去式,你忘了他,就继续忘下去,别发疯了,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觉。”
“不!”
一声嘶吼,眼前一黑,人直挺挺晕了过去。
在那一瞬,办公室的房门被踹开。
郑源大喊,“城渊!厉城渊,你傻不傻,伤成这样还给阮柠这疯子当垫背的,快,来人,赶紧叫急救车,马上!”
无星无月的夜,梦里只有一团混乱的,掺杂着血红的黑暗。
有一道声音,低沉且悦耳,“柠柠,你是哥的月亮,不过,哥不希望你被束缚住,缚月,从不是最好的人生,对吗?”
啊!
次日天才蒙蒙亮,阮柠一身冷汗的从床上惊坐而起。
她看了看四周,是自家别墅的主卧。
还有一双干干净净的手,半点血污都没有。
“阮柠,你醒了?赶紧吃药,你妄想发作,必须尽快治疗。”
艾诺尔端着一杯温开水,进了屋。
阮柠的记忆还在,直接问,“厉城渊呢?我伤了他,他……”
“什-->>